头了些,但我想他大概也不会愿意在玄辰星面前暴露的。
毛阿哥也是真宠着张小玉了,随便我们泡得再不像话,也坚持微笑聆听。只是他的眉毛不时皱起,且有越拧越紧的趋势,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
之后的几日,我应当初承诺,领着一干帅哥吃喝玩乐,他们对现代的一切都非常好奇,也闹出不少笑话。
先是玄辰星上回坐车吐怕了,坚持出门步行,不管路多远也要on foot!可怜我带帅哥们出去玩时,他就只好在家门口的超市里溜达。可他溜达的时间也忒长,那天截止到我们回家,也没有回来。我妈很担心,就叫我去找,我才刚拉开门,就见俩警察领着衣衫不整,脸色不佳的玄辰星堵在门外。人家警察很客气地把玄辰星交给我,然后开了张五十块钱的罚单就走了。我特纳闷地擎着罚单仔细瞅了半天,只见上面写着聚众闹事,严重干扰交通秩序,罚款伍拾。
我问玄辰星怎么个“聚众闹事”?他特别扭地哼道:“我哪里知道?一出门就有许多疯子追着我不放,又要签名又要拍照的,我又不懂得是些什么东西!”
我顿时了然点头说:“哦。那没有星探找你去拍电影?”
他摇头,说:“没有。倒有两人硬塞给我很小的纸片,还说要找静处与我单独说道。我不愿,就没理会。”
我欣慰道:“很好。幸亏你没理会。不然电视里的偶像天王要没饭碗了。”
自此我再不让玄辰星单独出门去。除非民风恢复到像他本来的时代那么淳朴,不会为偶尔的惊艳疯狂。或者他同意在脑袋上罩一麻袋。
风契迷上网络游戏。打怪什么的他不爱,就喜欢在上面跟人聊天。有时候正打着怪呢,看到有人聊天,他就专心用“二龙戏珠”去敲键盘凑热闹,任凭自己的角色被怪打死。有次有个叫枫行天下的三十级魔法师看他的角色快被怪杀了,就好心过来帮他。两招解决那怪之后又想带他,就问:“要带吗?”
风契说:“要带吗?”
枫行天下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风契说:“我问你,要带着练级吗?”
枫行天下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风契说:“我在问你呢。要不要?你回答啊。干嘛复制我的话?”
枫行天下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风契说:“靠!不回拉倒!我好心才问你的!”
最后枫行天下郁闷而去。风契则开心地跟我说:“夕夕,有人跟我聊天了!单独跟我聊的,我用你教的方法,聊的很高兴呢!”
我把脑门上的汗珠抹下,在屁股后面使劲甩了又甩,努力用最真挚的声音说:“小风风最厉害了!”拷贝复制也能聊天,他可算史上第一人!不是我故意教错他!实在他连这时代的字都不认得,更别提打字了。
跟玄辰星和风契相比,铭王爷的生活简单多了。他只潜心研究如何穿衣戴帽,如何洗脸刷牙,和如何在没有仆从跟随的情况下,自己掏钱买东西。为测试他的研究成果,我特意给了他百元整币,叫他去地摊买些水果。他回来得倒是比玄辰星快多了,只不过两手空空,比做掌权王爷时还轻闲那时他手里还捏把扇子呢。
我以为实验失败,忙安慰他道:“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他温和地笑着对我说:“此言甚妙却用错时候。你且稍等片刻,东西太多,我与人家说定要晚些送到的。”
不一会儿,东西送来了,两个农民工打扮人,一人肩膀上担付挑子。挑子上各挂俩大筐,筐里满满地装着水果。新鲜,个儿大,样多。
农民工走后,我指着四个大筐,吃惊道:“你多少钱买的?”
他说:“你给我的那些。”
我说:“怎么可能?现在物价这么贵,那些只怕连一筐都买不到呢!”
他说:“本来我想只买几颗荔枝的,可给了钱后,那些个人又跟我说要我多买些。我问他们:都这价钱吗?他们说是。我便都要了。”
“然后呢?”我追问,“他们没叫你加钱?”
他说:“有的。不过我跟他们说之前讲好的是那价钱,不可乱改。”
“再然后呢?”
“他们不想卖了,便赶我走。”
“再再然后呢?拜托你可不可以一下子说完?我一次次问很累的!”
“有一男子赶我时推了我一下,我便与他说:多少东西的钱我都给得起,不过他推我这一下,却不是钱能还清的。”
“然后他就吓得把所有东西装筐送来向你赔罪?”
“大概如此。”
“靠!那你得多吓人的一张脸啊?麻烦再做一次给我个瞻仰机会ok?”
“。。。你还不知吗?连同皇兄在内,天底下,惟有你不怕我而已。”
月秀一直想找机会跟我单独聊聊,我就装傻躲着他。每次我带他们出去玩之前,都会去叫范纯纯:“一起来吧。别成天跟张小玉那色魔一块儿腻着费思特,企图占他便宜!他可没月秀纯良,就算上了床,你也压不住他的。”
月秀立刻张嘴想说什么,我却装着没看见,踮脚搭上费思特的肩膀,说:“脸色干嘛那么糗?该不会因为不带你出去玩生气了吧?别怨我,要恨就恨张小玉那厮,是她硬拉着你要你给她筹备婚礼的!”
费思特破天荒没回嘴,只用很同情的目光看了眼月秀,然后潇洒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