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出泪来。到底还是小女孩,虽有些技量伎俩头脑却没多少社会经验。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个甜枣的。我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怎么说朱君止也是我相公……将来说不定还会是别人相公……我不会害他,也不会怪他。就算他作什么再过份的事,我顶多也只骂他两句。你知道的,他脸皮超厚,笑笑就没事了。”
她还是不语,但脸已红得像煮过的虾子。
再接再励!“死bt鬼得要死,我总觉得自己管不住他,你说,他进皇宫是不是看好哪个王子公主,溜进去调戏呢?其实他也用不着呀,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妇德,但也知道他那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伺侯得了的,他喜欢谁直接带回来不就得了?还瞎跑什么?”
清清这回说话了,不过听起来倒更像替朱君止辩驳。“教主才没有,教主是有正事才去的。来回都很匆忙。他……对您真好,听说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就怕赶不及救您呢。”
“救我?”
“嗯,教主本不让说的。您中了很奇怪的毒,只有宫里才有解药。”
“什么毒这么奇怪?”宫里才有解药,那就是宫里的毒喽?
“这个清清也不知,不过想那福儿小哥是知道的。教主去皇宫之前跟他秘谈了很久,好像一时动怒还差点杀了他。”
“福儿?”细想起来,似乎一切真的与他有关。是他领着孩子到昆仑山找我,告诉我方顺舟的死讯,也是他给我方顺舟的信。而我在看了信之后竟昏迷数天……宫里的药……朱君止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福儿现在在哪?”
“这……”
“他是不是也来福州了?”
“夫人?”
“一个月之前?”
“您怎么知道的?是教主告诉您的吗?”
冷笑一声,“他们一起,呃,不,是福儿自己从于秀才那拿了什么东西,随后朱君止替他杀人灭口,是吗?”
“这……”
“你和绿妖是帮凶,最起码是个放风的。”
“夫人……”
“娘子聪明绝顶,为夫佩服。”
“我是聪明,但不绝顶。秃瓢太难看,还是留着形容和尚的好。”淡淡一瞥,朱君止身后跟着绿妖,笑嘻嘻冲我走来。他的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只是绿妖脸色惨白着,虽努力克制,却仍止不住得浑身发抖。
“你不忙了?”他笑我也笑。茶水喝光了,自捧了瓷壶再续一杯。一旁清清见状忙起身抢过,又拿了两只茶杯娴熟得将三只杯子斟满。她也在抖,倒这么点茶几乎洒了一半。
“忙到没空陪娘子,实是莫大罪过,为夫自罚一杯。”朱君止倒不客气,抓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白他一眼,我说:“罚也要罚酒的,喝水小孩子都会,还浪费茶叶。”
他哈哈大笑,“娘子好爽快!对面就是洒家,我们不如去那边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早说过了,我是习惯灯红酒绿的夜猫一族。平日欢乐除了泡帅哥最擅长的就是拼洒。管他什么啤的白的红的花的,一古脑对在一起能喝整整一宿!
“人在江湖飘呀,哪有不挨刀呀,一刀砍死你呀,两刀砍死你呀……”
没有一点悬念的,在天黑时眼瞅着朱君止滑到桌子下面。我嘿嘿笑着,卷着舌头对那两个还在抖的人道:“怕,怕什么?现在的,现在的他不是很无害?”
绿妖没说话,清清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死样!哭丧啊?我晃悠着撑起身子去拉朱君止。他真跟个猪似的动也不动。踹他两脚,“喂!死起来回家睡觉!”
他还是没动,而且更气人打起鼾来。
“死猪!”笑着伏在他身上,我也睡死过去。
不太强的人是喜欢搞些小聪明的,也常会自以为聪明。直到为这种自以为是付出惨重代价,才知道其实自己有多蠢。
我自以为酒量很好,灌倒朱君止没问题,我以为抱着他睡一觉,再在他醒来时跟他做些爱做的事,他就会忘了某些不愉快,清清绿妖他们也就没事了。可我错的离谱。我总戏称他是猪,其实我连猪都不如。
“朱君止呢?”我问绿妖。半醉半醒中想抱朱君止,却发现身边的人是他。而他刚刚木着脸告诉我朱君止命令他今后做我的人。“还有清清,她哪去了?”
“教主有要事与清清姑娘相商。让我先送夫人回客栈。”
心里猛得一惊,故不得再说什么拔腿往外面冲去。雨丝钉在脸上,宛若被刀子划过般得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得这么快!
只是终是迟了的。浓浓的腥气被雨水的清新味道一点点冲淡,仿佛天都在说这很微不足道。
“绿妖真没用,可能太习惯男人了,不会伺侯女人吗?”熟悉的bt笑脸,熟悉的邪魅眼睛,如那时在方家见到的一样,他是妖异的罂栗,血般绚烂,瞬间致人死地。
“没用的都要除掉吗?清清只被我用计问了几个问题,她对你忠心耿耿!绿妖也是,你全都要杀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