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
“我要再卑鄙点,就自己杀了方顺舟,你要报仇也只能找我。”
“别胡说八道!”
“我挺庆幸他死了。这样我在你心里就是第一位了,嗯?”
“你脑子什么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比你重要?”
“那我比他重要吗?”
“……”
“娘子?”
“……我爱你,朱君止。真的很爱你。我也爱过方顺舟,爱情没法用次序衡量的。他的死让我很伤心,但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我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记得他,但那是怀念,不是爱。”
有吻啄在头发上,他似呼在嗅着什么,不怕吸进头皮屑吗?
“……我真想,真想立刻就把这里的事做完,然后就可以跟你一起……”
“没关系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明白。就好像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下,他敏感得觉出什么,柔声催道:
“不过什么?”
受用他的鼓励,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不想跟一个身上浸满血腥的男人结婚,我怕生出的孩子都是冤魂投胎。”
搂住我的手臂一颤,接着是霸道得无法形容的狂吻!
“我记得你这句话,你要不回来,我就追到天涯海角!”
最终朱君止也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他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忌讳,我一问他就胡扯搪塞。这不,刚才分别的时候还提醒我,说查不到就立刻回来。切,他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吗?他这样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把超大行礼卷打开,我从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中挑拣出几件衣服,再拿点碎银,点心,另起个小包袱装好。跨上那匹看起来很驯良,骑上去也确实很驯良的小红马,颠儿颠儿地溜达了。怎么?剩下的东西怎么办?当然不要了呀。衣服有穿就行,银子嘛……嘿嘿,忘了说了,俺的主业是采草,副业就是作贼。没办法,顺路。
骑马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被甩下来可就另当别论了。就因为前一秒我突发奇想,想体验一下古代“宝
马”的感觉,不算轻得给了小红马一鞭子,这丫就发狂地颠起来!飞上半空时我还在想,这一定是条漂亮的抛物线!
只是不知道着地时会不会也这么漂亮!
好在被接住了,有力的臂抱住我,在空中潇酒地旋个身卸去冲力,然后稳稳落下。
冲这比我还强的轻功,用膝盖也能猜出来者何人!一个熊抱死搂人家脖子,我狠香他一口,嚷道:“秀秀真可爱
!”
碧绿的眸并未因我的话有太多波动。放我站好,他看着别处,道:“马跑了。”
“呃?呀!我的马!马!”忙施了轻功去追。可人家到底是马,奔跑的行家,一会儿就把我远远甩在后面,没了
踪影。
“个死bt!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特意找匹害怕鞭子的马给我,又给我鞭子。他想让我把马吓跑之后就
去不了福州……喂!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咬牙切齿地叫住月秀,咬牙切齿地问他。
他没答话,只从腰间解了皮囊水壶递给我。
几乎被气炸!这闷葫芦难道不知道人在极度郁闷时需要的不是水,而是倾诉吗?他当我是本草类啊?
不理他,身子一纵我窜入路边林子里。对着一株参天大树开始狂喊:
“啊!!!!!!!!!!!!!!!!我好郁闷啊!我好难过呀!我要杀人!我要放火!我要奸尸!啊!!啊?你来干什么?介不介意让我奸一下啊?”
金子般得发丝在眼前耀着,我情不自禁得就摸上去。踮脚解了他的发带,眼见那头金丝如瀑般泻下……“月秀,你好美。”由衷赞叹着,不自觉得以指缠了他几根发丝,我说:“以后别再束发了好不好?这种美丽束起来都是罪过。”
他微闭了闭眼,说:“……好。”
月秀是很温柔的男人,只是不愿意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总是藏着忧郁,很深的样子,弄得连那双绿眸也深沉起来,像寒潭碧的潭水,根本看不见底!
众所周知我是喜动不喜静的,一时还行,时间长了就受不了。我也想让月秀多说说话陪我,可他实在闷得要命,不管我怎么逗他,他一天也绝不会说得超过十句话!终于有一天我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在一暗得几乎不见天日陕谷里把他压在地上,地上捕满落叶,有点潮,但还不脏。
凶狠地扯开他的上衣我怒道:“你再不说话,奶奶就弓虽.女干你!”
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奸?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