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个问题,“喂!朱君止,你怎么从月秀那走了的?他没看出你会武功?你怎不趁机呆在他身边吃了他?”
他讪讪笑着,“我倒想呆着呢,但他那师妹……算了,不说也罢。这世上很多人都会武功,我会点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那时我有易容,再装得虚弱点,他们也不防备。到了福州城,我正巧看到方大少爷在铺子里查点东西,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要看郎中留下来了,等他们一走,我就直奔方家,就看到娘子你啦。说来我们夫妻还真是有缘啊!”
脑袋上一片黑线,有缘?是眼光一致吧?“警告你,我可不跟你有缘!看完热闹咱就分道扬镳!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笑话,再这么有缘下去,每次我看好的人岂不都要跟他抢?
他的眸子暗淡下来,却没有说什么。而我看了他的样子,也有些莫名心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尴尬了多久,一声洪亮的清咳终于把我们救了。我感激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只十分肥胖、壮硕的大和尚站在场中搭起的高台上。台子上铺着红毡,跟大和尚的明黄僧衣形成显亮对比,再加上他的光头,“哇靠!整一移动聚光灯!”
那个……聚和尚站在台子上,双手合十高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了尘有礼了。”
“切~~”不屑冷哼,“了尘,了尘,就该忘了尘俗的事,还来凑什么热闹?”
朱君止在一旁连忙附合,“娘子所言及是,为夫也看这和尚不顺眼!”
于是我俩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起那和尚。直到我们已把他从灯泡脑袋到脚毛有没有刮都评论了个遍,几乎要找他到底有没有在剃头时露掉的发根时,了尘和尚才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奶奶的,这时代开会也要做报告!
不过还好,总算听清他的主旨是什么:罗刹教是江湖第一魔教,其教主武功极高,要会集众武林人士集讨之!
“嘶~~罗刹教。怎么魔教都取这么没创意的名字?喂,朱君止,你翻白眼干嘛?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这罗刹教的教主是个文盲,连自己的衣服都无知到天天穿黑的!”
朱君止不翻白眼了,却用一种很委屈的眼光看我:“娘子,不知者不要乱说,人家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咦?你怎知那教主不是那样的?还是……”想到这里,我坏坏笑起来,“哦~~~~我知道了!那教主一定是你的拼头,你喜欢他,所以帮他说话对不对?”
没等朱君止回话,那台下已有人道:“了尘大师此言何来?众所周知罗刹教已于三年前散教,其教主朱君止也已在江湖上消失许久,大师身为武林泰斗,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武林大会(二)
“呃……咳!咳!咳!咳!”好一顿猛咳,要不是身旁有人用内力帮我顺气,我怕就得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这里!好容易缓过气来,再看那罪魁祸首,竟笑得一脸无辜!
“娘子莫急,为夫从前确是个很没创意的教主,不过现在已经长进很多了。下次为夫再创立魔教,就请娘子来帮忙取名如何?”
“取你个头啊!”一把把他的手从背后抓开,这笨蛋!没见我已经没事了吗?白耗内力不用花钱啊?
“阿弥陀佛!”了尘又念佛号,“施主有所不知,朱君止虽已消失三年,但最近却又有重出江湖的迹象。此事,还请华剑山庄庄主与诸位细说。华庄主,请。”双的合十。礼毕。换人。
被叫到的人身着灰衫黄袍,一派的儒生相,剑眉细目,嘴唇上面还有些小黑胡。身材适中,只是被束得过分整齐的发上已隐约有了白丝,看来年纪不轻了。
“著位,华某有礼。”抱拳行礼,真他妈规矩!“适才了尘大师所言朱君止重出江湖确是不假,只因大师身为出家人,有些话不便说出,所以个中原由便由华某代言。”说罢,又行一礼。
“江湖人的规矩还真多,总行礼不觉得累啊?”随意报怨着,却不自觉想起与月秀分别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对我抱拳行礼,请我放他的师妹。“shit!真他妈恶心!”
朱君止是好奇宝宝,一听我说新词儿连忙问道:“什么是shit?”
看也不看他,“狗屎。”
那华庄主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之主要内容也就那么点东西:当年的武林盟主言秋玉为了产奸除恶,委身给了朱君止,但朱君止武功高强,一直没杀得了他。不过好在后来朱君止喜欢上了言秋玉,听他的话改恶从善,也谴散了魔教,但不知为何在近几个月里两人却突然闹番!目前两人都下落无踪,但居言秋玉最后一次飞鸽传书来看,朱君止已有重出江湖的意思,而言秋玉则保证会尽最大努力阻止朱君止。至于如何阻止,无人知道,只是最近再没任何言秋玉的书信,怀疑已遭不测。
看一眼朱君止,他仍是那副bt牌笑容,只是眼睛里有一种不异察觉的东西。我盯着他颈子上的暗粉花印,怀疑那种东西叫悲哀!
之后便是很俗套的比武,谁赢了谁就是武林盟主,负责讨伐魔头,统领整个武林!
打架,在电视里经常看。说实话,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一点也没甄子丹、吴京他们打得好看,都只会使蛮力,死磕!“天啊!这些家伙难道就没脑子吗?功夫那么差还去丢脸!空手不行怎么不用兵器?大哥~~~地上有砖头的说!折叠椅!折叠椅!十八般兵器之首!就在你旁边!拿啊!!笨蛋!!!”
瞧我这边捶胸顿足,猴急一般,朱君止几乎笑破肚子,“哈哈娘子,说得真正好!比武哪还用这么规矩?打得过就行了!哈哈哈……”
打啊打,叫啊叫,笑啊笑,终于到正菜了。一个白衣少年拿着剑飞到台上,将剑轻抛,再反手接住,抱拳道:“在下华剑山庄华峰,给各位行礼了!”
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幸好有朱君止及时拉住!“华丰!哈哈哈!华丰方便面!怎会有人取这名字?哈哈哈,朱君止你不知道,华丰在我老家是面条的名字!哎呀,哈哈笑死我了!”
朱君止也笑着,但没我这么夸张,“是吗?那真有意思,不过娘子,你的老家在哪呀?”
“我家在二十一世纪,比这晚了……”连忙收声,我小心地瞪着朱君止,“我住寒潭碧!离这至少要有一年路程!”这小子,想套我话!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再问什么。
华峰的剑法果然很好,横扫了n个对手显得扬扬得意。看他爹那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我不自觉得低低笑起来。
“娘子在笑什么?”朱君止问我,“难道是看那少年英俊不俗,想要染脂?”
“哈哈,”我笑大声些,“不是想要染脂,是已经染脂了。那小子三个月前在晋南狩猎被我瞄上的,当晚就上了。你看他现在意气风发的,当时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朱君止连连咂嘴摇头,“哎呀,娘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居然看上这种软骨头。不如哪天为夫找几个好的给你开开眼。”
“免你好心!你找来的多半都被你上过了,搞不好还有点aids什么的,我可不要。”
他好奇心再度泛滥,“什么是‘爱丝’?还有你曾经说过的sm都是什么?”
翻翻白眼,我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比武继续着,终有一人上来挑了华峰。此人身材高大,肩宽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