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间门,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少年,j个仆人正在收拾地上的花瓶碎p。
我内心一阵失望,靠著门框,无聊地看著仆人们忙活。
“叶先生!”有人抬头注意到我,喊了一声。
我懒懒地应道,问他们:“你家少爷回来没有?”
“少爷等了叶先生一个下午,刚刚才离开。”
我瞅了瞅门口边本来成对的古董大花瓶孤零零的只立著一个,伸脚踢翻,随著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古老美丽的青花瓷p落了一地。
赌气出走
踏著夕y余辉,步行往山下走去,手chak袋,状似洒脱,实则笨蛋一个。──叶礼
过了阵子宅男生活,酒吧夜店美少年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儿。
李拓遥已经一个多月没露面了,期间j次夜半朦朦胧胧地看到他站在床边,只是第二天醒来找不到任何他存在过的迹象,只能归类於太过想念因而夜有所梦。
我渐渐心灰意冷,想李拓遥他们,无论气质上再怎麽凌厉,到底还是十六七岁的跳脱少年。也许是我,太过当真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想要存在任何误会,无论真相到底如何,都想找到李拓遥好好谈一谈,只是这家夥太他妈会闪了,老子等了足足一个月还是不见他大少爷影踪。
既然他想不了了之,那我也乐意配合。
李家建在山上,只有下山以後才能打到车,理智的做法是让人开车送我下山或者等到第二天早上走路下山。然而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冲动之下非但没有跟人告别,甚至还下了马上离开的决定。由於来的时候没带什麽东西,就连收拾行李的功夫也省却了。
我踏著夕y余辉,步行往山下走去,手chak袋,状似洒脱。
实则笨蛋一个。在天黑下来以後,瘪著肚子,才完成一半路程的我不得不得出这个吐血的结论。
盘山公路将短短一千米的高度延展成了二十多公里。更悲剧的是晚上居然下起了雨。
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寒冷冬夜,大雨倾盆,饥饿、疲惫、深受失恋打击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上,简直他妈就是悲剧人生的缩影。
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两道灯光,一辆汽车正由远及近迎面行驶而来。
鬼使神差般,我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去拦车,而是往路边一跳躲到了树後面。
车子开过,我靠在树g望著通往山上的方向发了会儿呆,直到周围恢复漆黑一p,忍不防打了个哆嗦。想到下山的路途遥远雨夜漫长,只得暗骂自己一句蠢货,继续走路。下山以後还是先去医院吧,这样子如果不感冒不发烧,老子还真就是个笨蛋蠢货加白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