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在期待,很想看看那些人会有什么好下场,甚至常常抱有幸灾乐祸的心理……就算有遭一日被惩罚又怎样,总归是国之不幸,无法轻易改变,这样的无能为力才让人抑郁难消!
手术灯灭了,几个人下意识的都站直了身体。
门被从里面推开,躺在那的赵刚半麻醉,人虽然疲惫但很清醒。主刀医生摘掉口罩跟在后面,看到外面的两男三女都不像寻常人,而且是院长打来电话让他亲自出马,可见重视程度。他也就不含糊,直截了当说了结果:“腿保住了,以后无法使力,走路会受影响。”然后说了几句专业术语。
林以青问道:“有什么办法能恢复?复健可以吗?”
医生严谨的回了句:“我只能说有助于,但希望不大。”
赵刚不当易,瘸了又能怎么样,当年林叔没了腿还不照样活的好好的,他叫道:“娃娃,你过来一下。”进去之前他忘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手术中他一直很着急。
林以青很快到赵刚跟前。
陆战勋站在那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知道她还有乳名。
赵刚对她耳语:“不要报仇,那是我自己的事。”
林以青垂着眼,有些别扭的说道:“你好好养伤吧,我自有分寸。”
安排好病房,张芸自赵刚出来后就没有说话,她想起在酒吧里被他凶狠‘驱逐’的事,一个‘滚’字不是简单的生气而是伤心!
张芸尴尬又别扭,而且她隐隐感觉到一边姓孟的女人好像与赵刚之间丝丝缕缕的有着什么,虽然他们也没有说话,也没深情对望,但她就是神经敏感的觉察到!她又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
难怪人家老公拿枪打他!第三者插足啊这是。张芸暗地里腹诽冷哼着,可为何心里有些苦涩她寻寻觅觅的找着,看着,她瞧上眼儿的男人都看不上她,老天也是公平的,给了她一面风光,必然会在给她一面风霜!
倒追男人的事儿真不是她该干的,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差哪了?喜欢她的又不是没有!
张芸在赵刚手术结果出来后偷偷转身走了,她无法面对赵刚,也不知如何与陆战勋打招呼,就这样走吧!王寸也与陆战勋握手告辞,并谢绝了对方让司机去送的好意。
因为都是坐救护车来的,他们两个并排站在路边灯下打车,各自摆弄着手机,不约而同的沉默着,谁也没搭理谁,等终于来了一辆绿皮车,一对男女同时间摆手,那出租车滑行的离王寸的脚边近一点,张芸想尽快离开这讨厌窒闷之处,当仁不让走上前去开后车门,刚想关上,王寸便挤了进来。
张芸恼火:“你干什么?!”
王寸不客气的接道:“没干什么,师妹,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在你前面,难道你连最起码的排队意识,文明礼貌都没有?”
张芸心情非常不好,冷着脸哼道:“那我下车,让给你好了!”说完当真去扳门把,谁知没打开,她刚想叫司机解锁。
王寸脸色铁青,冲前面道:“师傅开车。”随即看向张芸,声音没丝毫温度:“坐个车你也能弄出事端来,挺大个人了偏偏脑子是轴的,非找别扭。”
这样的事儿司机早见怪不怪,心中想着肯定又是一对情侣在吵架,女人都爱使性子,车一停,两人一准儿都跑了,那他刚刚一脚刹车岂不是白踩了,怪废油废车的,这年头钱不好赚,果断的开啊!
张芸本就痛快,今天倒霉到家了,一个个都是来落她脸的是吧,连下车的自由都没了!她言辞一下激烈起来:“我怎么样和你有一毛钱关系没有?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豆腐?客气点我称你一声师兄,不客气点儿你就是一光头,还是三千瓦的!通体透亮,有你在晚上都不用照明!你看你多厉害,哪哪都显出你的光来!实话和你说,早看你不顺眼了,跟我讲文化礼貌,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做的事儿了!我不愿理你,现在请离我远点,ok?”她一字一顿,狠狠讽刺着:“光、头、绅、士、先生!”
王寸头上虽然没有头发,但气的毛孔都张开了!他怒目而视,双唇一碰便接道:“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眼大无神,一脑子浆糊,鼠目寸光的没一点见识!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吗?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儿,你不就--------”
张芸飞快扭身上前,直接拿手捂住他的胡言乱语的嘴巴,瞪着眼大叫:“shut up!!!!! ”
王寸只觉双唇所触的掌心一片温软,带着温暖的气息,还有一股清香,也不知她抹了什么。一时间他怔愣在那。
他们俩个大眼对小眼,对着对着,王寸很清楚的看到张芸眼神的变化,由怒变为惊,再由惊转化为悲伤,然后又是暗淡,再到后来她一双杏眼变红了,雾蒙蒙的,泫然欲滴。她咬着唇松开了他,偏过脸看向窗外,哼笑着:“说吧,随便说,怎么笑话我都可以!”她吸着鼻子,卸下了一身气势,她不是什么学霸,也不是什么白骨精,她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女人,最想要的也就是温暖的家庭,温柔体贴的丈夫,可爱纯真的孩子,浮华多年,迷离双眼,心高气傲,此次终醒。她不再忍,让泪痛痛快快地掉下来也不去擦,自嘲的笑着:“确实,我也觉得好失败!争强好胜多少年,在外面人生地不熟,冷暖自知,打拼卖命是为了所谓的掌声,鲜花,羡慕!后来才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过眼云烟啊!我最想要的原来只是一份真情。父母的,朋友的,男人的。幸福的意义与聪明无关,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寸沉默了好久,低声说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