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珮微笑点头。
随后孙玲媛对林以青说说张芸也有工作上的事她,问林以青要不要把电话通知给对方,林以青想了想,不想让孙玲媛难做人,便说可以。
之后两人又聊了些吃的喝的,孙玲媛那边有同事叫才终止了通话。
林以青一边开车一边想贺乾,也许他很快会找上她。这个男人倒是有心,竟然找到了孙玲媛夫妻,还有在多伦多的地址,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系统的调查过她?想到这个可能性,林以青指尖收缩。当年防来防去,没想到极力探究她过往的男人会是多年后的……贺乾。虽然还不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但能查到什么呢?至少刘梦瑶事件已经成了经年往事,腐朽的埋入地下。
她有些不明白,贺乾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还是钱多了没处花?
对于一个空虚的男人来说,伴侣不是彻底的慰藉,不过是一时的填补。贺乾有一个寂寞的灵魂,他的眼睛飘在云端,并没有落地,他骄傲,自大,不羁,他也危险,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过往自己只是抓住他微妙心理极力控制着交往节奏,还未触碰他那根危险底线。可他从中国追到多伦多,又费尽心机的找到自己朋友来寻觅,看来是有点急了。或者他回过味来觉得被女人摆了一道有失颜面,以他脾性肯定火冒三丈,从他上次短信中就可窥见一二。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多少有点喜欢成分吧,就像当年的陆战勋,可那喜欢是什么?遇到事不堪一击!
他们想要她就一定要奉陪吗?不奉陪就高高在上,一个个的都跟被惯坏似得自以为是……林以青压住了情绪,跟母亲随意交谈起来。
……
刚进屋,张芸电话打了进来。
“林总,找你好难啊,年也没给你拜成,怎么样,最近过的可好?”
“很好,我听媛媛说你找我有事?”林以青想到陆战勋,张芸也是个顶好面子的人,如果可以,她和张芸最好不再交集。
“也没什么大事,年后一开假我就要到金华证券上班,投资银行管理部。你接触的企业不少,有好的可以给我介绍。”
张芸工作认真,林以青从不怀疑她的工作能力:“行,金华证券在哪里?”
“b市。不想来回跑了,把b市作为大本营吧。”张芸伸懒腰:“我听媛媛说你也在b市,哪天一起聚聚嘛。”
“买房子,孩子上学,还有各种生活安排,最近有我忙的。”
“这种小事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啊?好想看看你宝贝儿女,我以前见过他们的百天照和周岁照,好可爱,孙玲媛还骗我说是她生的,羡慕我不行。”说到这,她失笑。“后来想想也不能啊,她和李英海都不算白人,基因突变也不能突变的过分啊。”
林以青耳边夹着电话,整理着买回的食物:“乐乐彻底随了她爸。”
“是啊---脸嘴角的一颗痣都分毫不差,我不得不叹服遗传的强大!”
是很强大!林以青想张芸早晚会知道这里面的关系,一切顺其自然吧,就算她心里会别扭,总归是成年人,也不会撕破脸。
“对了,我竟在后海d—top酒吧见到赵刚了。”张芸试探的问:“他成天在那摆弄着酒水,不会是想当调酒师吧?”
林以青一愣?她和赵刚没事的情况下很少联系,去多伦多的事罗小飞应该转告他了。
见张芸提起,她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跟倒腾红酒有关:“或许。”
林以青不置可否的话,张芸在那边沉默片刻饶有兴致接道:“没准也是打手之类的,他好像有几分内功,开啤酒瓶都不用起子,大拇指一掰就成了。”她感叹道:“我以前还猜他暗恋林总你呢,如今看来真我是八卦了。”
“难为张博士有闲情逸致,就当给你放松大脑,我无所谓,你随便yy。”
林以青调侃的勾引起张芸想到另一件事:“知道吗,年前二十八贺乾给我打电话,找你找的急躁癫狂啊---”她一本正经的说:“我又猜测他可能对你有意思。”
“然后,过一段时间你又会对我说,如今看来真是我八卦了。”
张芸大笑:“美女总让人有八卦的冲动。好吧,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以后保持联系啊,我这孤家寡人很无聊的。”
挂电话前,张芸告诉了林以青一个秘密:陈汉生被胜达开了,简直大快人心!杨德庆虽然精但还会办事,不让人烦,陈汉生不一样,为人做派低级猥琐,被女性所不齿。
电话挂断后,林以青心无旁骛的给母亲打下手。
下午四点张振到了红星苑,也就是林以青暂时租赁的地方。他没让林以青去机场接,而是直接打出租车来的。
两年多未见,年过半百的两人互相静望,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微笑和厚重。
沈珮低声说:“你来了。”
张振点头:“恩,过来看看你们。”细细观察,严肃的脸上竟流露出些许的腼腆。
“进屋,我在准备饭菜,马上就好了。”沈珮一身裙装,这些年,林以青给她妈妈准备的衣食住行都有标准,即使在富宝危机时,也从未降过档次。所以沈珮这些年保养的好,又因为心态平和温柔,看起来非常年轻。
张振觉得自己往她身边一站,显得苍老。他听见她多年如一日的嗓音,沙哑但温柔十足,便摁下些许局促,走了进去。
屋里面的林以青双手搭在两个孩子的肩头,笑盈盈的看着张振:“张叔,好久不见,一切还好吧?”
张振点点头:“老样子。”说着他的目光移向林以青的龙凤胎,整个人不自觉的温柔起来:“你们好啊,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