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将u形帘拉住,拎着新裤子走到病床前。
“先别睡,我给你把裤子换了。”
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林以青呼吸一紧,咬牙拒绝:“等输完液我自己换。”
陆战勋看了看那被她吐到的裤腿,缓声回道“脏了,还是现在换吧。”
“不用。”
“我给你换。”已经有了不容置喙的意味。
见他不依不饶的坚持,胃部用药后已没那么难受,可林以青心里却生出尖锐之痛,她睁开眼:“我说不用就不用,我本来就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离我远点!”
这话一落下,屋子里立马安静了,有种阴沉沉的气息,像雾气弥漫了整个大地,本来那清晨渐起的日光也不得不让黑暗侵占,干净整洁的病房像个宾馆,相对舒适,1.5的床上林以青静卧不动,满面寒霜,只有手臂上点滴的落下的声音。
陆战勋突然的问:“林以青,你觉得委屈吗?”他唇角轻扯,慢步上前,伸手捧住她的脸。
林以青睁开眼的瞪他。
陆战勋弯下腰,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也委屈!因为你我都不像我,你还想要我如何?你说,说不清楚,咱俩就住在医院里谁也别想出去!”
他的手指间还残留着烟草的气息,那双狭长的眼睛近在跟前,黑亮余晖返照出又悲又坚忍之色,还有那下巴处新出的胡茬,在他白净儒雅的脸上交织出一幅飘动着的画面,撼人无比。
林以青竟是被他感染,心神一震,她仓促别视线,觉得现在跟他较真实在不明智,暂且先忍着,便抿住唇不说话。
陆战勋闭了下眼,心中则在想:她生病了先不跟她一般见识,等她好了再说。见她神色上有所松动,他吐出口气,便伸手解开了她裤子纽扣……林以青轻咬住了唇,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就遇上了他?
陆战勋手一顿,又转身去外面皮箱里取过白色新床单对折好铺在床上,这才拉下她裤子……很快,双腿裸--露于外,他将她放在新床单上,宝蓝色的n-ku衬的她肌肤更显娇嫩雪白,松紧带前端那颗水滴形白钻闪闪的引人视线……林以青明明很生气,不知为何脑中就出现了他曾经给高和和换尿不湿的一幕……因为这样的联想她心脏有点不受控制的乱了几拍,她越发的恼火,整个人紧绷在那……nei-裤是低腰设计,蕾丝款,露出细细腰肢,还有腻白的皮肤,料子太薄了,那性感三角上方的黑色mao发有些不安分的透出来,一时间陆战勋就没有了动静,心中变幻莫测。
林以青虽然没看他,也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她躺那觉得床上犹有针毡,又是难堪又是无法,真想拿东西砸他,下意识的拉被子去盖,却被陆战勋给扯走了,医院的东西还是别盖了,他拉过她的脚开始给她穿裤子。
可这稍微分开之际,他一不小心就窥到了令他魂牵梦绕之所在,如玉如嫣,若隐若现,更是诱人,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言有尽而意无穷,曾反复 ‘束缚’着他,销魂的酣畅淋漓……陆战勋的手便又停在那,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而他已经心浮气躁,无法控制,在这样的场所这样的情况下竟有了邪妄之心……到底有多混蛋!林以青恨的指尖发麻发僵,再也无法忍受,抬起脚踹去,谁知那么巧,或许是陆战勋失神了,她一脚竟蹬在了他脸上。
只听他唔了一声,林以青心里一惊,抬眼飞快看去。
陆战勋视线微转,恰好捕捉到她飞闪而过的惶然,他竟不觉鼻子酸痛,再次握住她的脚,低声而笑:“粉嫩如初。”
林以青脸色青白交错,嘴上骂道:“你去镜子跟前好好照照你的脸,伪君子,下流货!”
陆战勋不但没有丝毫憋屈反而还觉得开心兴奋,还好心提醒着:“你小声点骂,给外面人听见了指不定会联想些什么。”然后端详着她的脚,嘴角之间,似笑非笑,戏言道:“我是在说你的脚,你想到哪去了?刚刚你一下差点没把我鼻子给踹歪,怎么样,心情舒坦了?”
他又开始泼皮无赖了,林以青觉得越搭理他越疯,索性作势起来要自己穿,被陆战勋按下:“好了,你安生点,我一会儿就给你穿完,不信你看着。”
虽然有暖气,毕竟是冬天,陆战勋这回没走神,将裤子给她套上。
帘子将床身罩住,拱形的空间,他们两个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手滚烫,触碰到她的肌肤上,她汗毛竖起,呼吸发紧,只想时间过的快一些,她不能与他再呆一处,不然会越来越受制于他!
陆战勋在她的腹部看到了浅浅的横线,笔直的,年深日久,只剩一道红痕。他眼睛一颤,很明白那是什么……高和和长大了,不知她会不会喜欢那小子?
林以青假寐,陆战勋瞥了她一眼后拉开帘子走了出去,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支着额头静静地看向她……她说她老了,他倒是没看出,什么是老?他奶奶过年八十一了,可依然风韵犹存,女人的持久美丽向来在骨不在皮,在性情不在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