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好判定,因为当时孟星月情绪肯定不稳,现场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跌下去能跌的那么重也算是巧合了。”陆战恒声音极稳,更保持着理性态度:“宋河这次做的过了,孟星月一定情绪不稳,事情因他而起,孟家再不济,他们之间还有老一辈的人情在。好好一个名门闺秀他以为是外面的那些野--鸡?但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们静观其变。”
陆战勋还带着病后的干哑,声音显得严肃:“大哥,孟星月昨天刚回来就给我打了电话,是我让我妈给她妈去的信儿,孟星月住在天元宾馆的事也是我说的,宋河之所以胆大妄为是因为孟星月她妈给了他机会和胆量。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有点天意弄人,对孟家来说更是咎由自取。但是大哥,星月是无辜的,她自小与我亲厚,不管孟家如何,她毕竟是因为我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不舒服,其它的我不会管,那是宋孟两家的事,可至少我要知道事实真相,自己失魂落魄跌下去也是她命中有这一劫,但如果真是被人陷害的,那么这个凶手怎么能逍遥法外?”陆战勋同样很理性,也很坚决。
“我们家现在正是风雨飘摇----”陆战恒无奈一叹:“你还不错出行时好歹还有个李晟通给你留的吉普代步,我在这个人心惶惶,谈dian色变的时候每日可都在坚持挤地铁公交,你说我容易吗四儿。千万别给家里掉链子,听到没!”最后一句陆战恒说的颇为严肃。
陆战勋自然知道分寸:“大哥放心,这点儿事我还懂。”
“知道就好,快起来吧,喝点水,看你嗓子哑的,挂了。”陆战恒很看重这个弟弟,跟他很较亲,奶奶对他们都有着厚望。不用言明,那眼神便是无声的鞭策和激励。
在电话响起时就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的林以青将陆战勋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她垂眸深思着,包括她和陆战勋以前种种。他们俩果然隔着千山万水,在一起会是一种沉痛伤害,他会伤她,或者说他已经开始了,他嘴里刚刚的话让她有种冰凉又细微的切割感,一点点加深,真实存在着。有句话说的很好,想让一个女人永远记住一个男人,那么就扒了这个女人的内裤。想到什么,林以青无声的背靠上墙壁,微微的扬起头来,心中一阵颤栗伴随着一阵翻涌……在陆战勋穿鞋下地的时间,她悄悄的走进了隔壁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温水自掌心流过,有着暖暖的感觉,她又洗了一遍脸,洗掉眼中不能存在的记忆。
……
陆战勋立在卫生间门口,因为心里有着孟星月入院的事,便冲淡了昨晚那些q欲。林以青抬起头看去,镜中的他显出病后的憔悴,脸颊清减了一圈,显得那双眼睛那么深邃,有着无法掩饰的犀利,他好像看她,可又没有看她,眼神定在一处。
林以青知道目前的他还不知道那最后的黑手是她,可是触及这样的眼神,林以青觉得心里跟长了蒺藜似得,咯住了她心肺。
她突然的就笑了,趴在那边笑边洗着脸。最幕后的那个黑手是我!她心中喊着。
陆战勋抽回神来,闻见了饭菜的清甜味道:“早饭你做了什么?”
陆战勋的声音明明很近,但隔着水音又飘忽出很远,带着沙哑的磁性。
“大米粥。”林以青低声的开口,本来应该尴尬的时刻因为各有心事,他不会尴尬,她更不会:“看见有冻的小笼包,我蒸了。”
陆战勋瞧向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来,柔和了他的面容,本是斯文儒雅,很英俊,刚刚那一刻的神色于他来说相当违和。他因为头发睡的有些立体,看起来又有一种疏朗,一种傲然:“有你在我身边,我发现我很安心。”
听着这样柔声蜜语,林以青已经没有了丝毫波动,她沉默不语。
“烧退了,我没事了。”陆战勋走近一步,看着仍在那细细洗脸的林以青:“小白脸儿不用洗都是干净的。”
他的‘诙谐幽默’很另类,昨晚真的让她招架不住。就不知狠起来会如何?
林以青收回情绪,取毛巾轻轻擦拭:“好吧,你不用去医院,算命的说的非常准,你是福大命大儿孙满的好命人,恭喜你。”
林以青明明在微笑,不知为何陆战勋却感觉不到里面的笑意,只感觉到疏离,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陆战勋无法理解自己的敏感多疑,而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有些怪异,他是对林以青有感觉,但还不至于为她思绪百结吧,他摇头:“可我还是要去医院,一个妹妹在抢救,我马上要去看她。你呆在我这里别回学校,那里人多。”陆战勋体贴的建议:“我回来时给你买菜,你们现在应该着手准备论文了,我这里有电脑很方便。”
“不了,我先回学校看看,还要借一些文献。”知道她想知道的,还有什么可守可防的,陆战勋能查到她是他本事,查不到是她的幸运,如此的简单,都不必庸人自扰,剩下的就是她如何面对的事。
“那你小心一些,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