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轻轻闭上眼,贺乾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她片刻的柔软后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对方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明早你买股票,下午去机场接我,拿着你买的法国红酒。”
林以青低低的应了声,并没有如释重负,她需要做的还有很多,都需要时间,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没片刻,张芸和林以青手机上同时接收到短信,网银u盾无限制,同银行即时到账。当张芸看到上面显示的1.2后面一堆零的转入账款信息时,整个人猛的坐直了。
“这……”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的问:“这怎么回事?”愕然的转头问林以青:“大晚上的怎么来了这多钱?!”
林以青点了点头,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回:“贺总把钒矿尾款打给了我。”
“咦?”张芸发出了疑问,眼珠转了转,不太明白林以青怎么做到的。
并不是悄悄话,车上其他三人也都听到了。顾建英暗自屏住了呼吸,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余款有1.2亿呢,也就是说她大哥以前砸的最多的矿钱收回了,这样流动资金会立马增大,那就意味着富宝脱困了!她下意识绷直了后背,脑子快速转着……齐志霄当然也明白这笔钱的重大意义,富宝无论上市与否,前景已经不成问题!完全活了。
按原计划他们都准备明天回d市,因为临时突变,林以青让顾建英和齐志霄按计划先回去,她和张芸明天要约会好友孙玲媛。今晚,就让喝了酒的张芸不要回家直接住宾馆,她有要事要谈。
到宾馆下车时,张芸实在忍不住,拉住林以青,轻问:“你怎么做到的?”
“忽悠的。”林以青揽住张芸的腰身往前走:“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她趴在她肩头亲昵的笑,别有深意的建议:“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可以下功夫去试试。”说完就放开了手。
张芸啐了她了一口:“林总今日是喝醉了。”
林以青只是微眯着眼无声笑着先行,张芸看着前方林以青两腿纤细修长,高跟鞋落下的脚步又轻又稳,心中琢磨了一番她的话……回到宾馆林以青叫来齐志霄,吩咐:“退了我原来的房,定个标间我和张部长要加班。”她喜欢日事日毕,喜欢效率,喜欢第一时间解决问题而不是被问题给解决了。
张芸没意见,知道这笔钱来了,林以青肯定有规划。
两人喝着热水,林以青似不经意般询问了张芸三支股票情况,张芸简单的说了说。那一晚,从张芸嘴里,林以青再一次细细罗列,分析了富宝如今的现状。
十二点多了,喝了酒的张芸撑不住,卸妆简单洗漱就爬上床睡了。林以青还靠在那认真策划、思索。谋事先谋人心,然后才不会不自量力,才有事在人为,才有事半功倍。
……
有栋位于北四环的普通十二层公寓,坐落于--安宁嘉园里,灰白色的楼体,是最早开发的一批,年头久了看起来有些旧。楼顶扣着银色皇冠,门口两根大柱子上的吊灯恰似皇冠下的夜明珠,六层的一家阳台的雕栏花架上摆着一排彩釉瓷盆,大冷天的里面径杆上长满了绿油油的叶子,上面开着一朵朵洁白的花,窗户被拉开的那刹,呼的一下,娇嫩花在随寒风摇曳,娇柔的花瓣,优美的形态,宛如亭亭玉立的姑娘在起翩翩起舞,冰清玉洁,婀娜多姿。
陆战勋站在那给贺乾打电话。
贺乾正在外面吃晚饭,倘大的长方形的餐桌摆着几道珍馐佳肴和一瓶上好的冰葡萄酒,就他一个人显得过于铺张浪费,他喝了口酒后将电话夹在耳下,用双手切着牛扒聊天“四哥,最近怎么样?”
“还行。”陆战勋弹了弹烟灰:“过年时你打算呆在法国?”
“不了,明天回去。”贺乾喜欢将肉切的四四方方的小块,整整齐齐一次性切完后再吃。就像得了强迫症,跟每年过年他都不愿意回家一样,不愿意看他那糟心爹和他那女人。即便在国内他也不会回那个家,他问陆战勋“你在哪过年?”
“还没定,我奶奶的意思是让我们都回b市,她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些。-”陆战勋用力的吸了口烟,话头一转的问:“明年金属市场有升的趋势----那家钒矿脱手了?”
“快了,顶多一个月。”贺乾有些奇怪,平日陆四很少过问这样的小事,不过他也没在意,开着玩笑问“怎么了四哥,还有好生意关照我?”
陆战勋微笑的将烟头暗灭在一个花盆里,事实上他头痛不已,顺手一掐便揪下了几片花瓣:“你还用我关照,去年没少赚吧?”
贺乾极谦虚“跟四哥你比起来差远呢,我得向你看齐。”
“你一向不见兔子不撒鹰,稳赚不赔,我是盘子大,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