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太难听,林以青再笑就显得太假了,一寸一寸的敛住表情,清冷的说:“车最好的漂移是距离出轨0.01公分。我最真诚的献出是身体距离男人0公分,我用感情在坚守,钻石算什么?”
这话多新鲜呐,还最真诚的献出?!贺乾又嗤笑了一声,收回目光戴上眼镜,狠狠讽刺的说:“那你留着给你丈夫买吧,买到他破产。”丫挺的,2亿就给别的男人玩,还是个有孩子的娘们!配谈真诚、坚守这些神圣的词儿吗?
这话到此结束。
“好。”林以青很干脆的落下帷幕。不紧不慢的提醒“但凡成大事的人无不讲信用,今日我侥幸赢了,也是冒着生命危险依了贺总的意思,这一点贺总想必是看在眼里,心里更清楚的很。那我们今后就只说生意,不讲风月红尘。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希望我多少能为贺总的事业添砖加瓦。”
贺乾心里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下意识的又侧过头看向林以青,她眼里流露出的是生意人的精明算计,一时间他也没想到什么不对劲。搁平时他早再接再厉的损几句我需要你添砖加瓦?你算什么玩意!然后下车走人了,可目光流连到女人的唇又咽下到嘴边的话。刚刚看清楚了,嫣红色两片,弧度优美,嘴角线条分明,十分的漂亮。她的眼角脖颈看不出纹路,孩子七岁?还两个?不是骗他的吧。
疑惑也就问了“你今年多大?”
林以青毫不隐瞒“二十九。”
不说是真的看不出,林以青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贺乾疑惑:“你二十二岁就生孩子了?没上大学吗。”
“上了,毕业那年就结婚生孩子。”林以青有问必答,神色一片坦然。
“你两孩子?双胞胎?”他不是啰嗦之人,偏偏在这儿对个女人打破砂锅问到底,跟审犯人似的。
“恩,龙凤胎。”林以青态度,语调又回到她平日的温和。
她老公倒是好命!贺乾在心里来了句,龙凤胎,可遇不可求,林以青也算是幸运儿。他忽然觉得今天这一出出简直是闹剧。但说实话,贺乾并不觉得林以青烦人,至少她替那个张芸给杜康那一下不但不跋扈,骨子里显出了几分仗义。
目光中,林以青的手指扣在了方向盘上的奔驰标上。贺乾少见的琢磨了下,随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晚上约好人谈生意吃饭,该走了。他清了清嗓子:
“我说话算话,你把账户给杜康,三千万一会儿就打给你。”贺乾说到这轻哼了一句:“感情今儿个便宜都被你给占了,杜康那小子一会儿指不定躲厕所里捶胸顿足呢……”
闻言,林以青没有吱声。
贺乾眼角斜了过去,就见到她姿势不变,靠在椅背上,一根葱白似的手指定在方向盘上方,嘴角弯弯翘起,垂着眼无声微笑。娟秀白皙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盖住了褐色眸子。明明胭脂未施,却让他觉得眉目如画,馨香四溢。
这一想法简直文艺的酸掉大牙,可眼中的她像幅画儿似的晃到了他的神经。真是见鬼了!
他不想和她墨迹,推了车门下去。
林以青眉梢微挑,瞳仁深沉而冷漠。她将车熄灭火。也利落的下车。没去管周围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只冲着不远处的张芸交代:“把账户给杜康先生,贺总稍后会安排他打款。”当着贺乾的面,这话说给杜康听的,提醒他搞清楚以后该怎么做。
“好,没问题。”张芸点点头,其实心里蛮激动的,很想冲过去抱林以青祝贺她!再一次的化险为夷。
贺乾是听到林以青那些话了,他也不在意她的精明。瞥了眼路边的杜康“给你十分钟。”伴随着食指轻轻往后一挥,杜康很清楚那是给办了的指示。他胸口憋的鼓鼓的,跟胀住了似的,他想咆哮!可是没有办法。
张芸走过来的同时把私人账户短信也发了过来,低声催促道:“赶紧的吧。”
杜康冷着一张脸,那指尖抖啊抖,手在手机上一顿按,用力之大,张芸真担心他把手机戳破了而汇不出去!
五六分钟后,杜康僵着偏细的嗓子,冷着嘴角说:“汇出了,看短信吧!”
张芸不知道是网银还是银行转账,但不管哪一样,都应该不会撤回指令。
杜康夹着屁-股走了。
死德行!张芸心里骂着。她不想逞口舌之快再出事端,但这事她算记下了,等着吧。等剩下的钱一到手,她准给你这勺货好看。
路虎车身蹭掉一大条子漆,倒是没有其它毛病。贺乾到驾驶位置拉开车门,也没看郑美仪,直接冷了脸:“下来!”
那语气冰冻了她整个胸口。没了贺乾的热,郑美仪如卸掉了刺的刺猬,缩着头怯怯的,她苍白着一张脸,上面布着恐慌、不安。
她小心的上了后座。杜康也好不到哪去,尽量减少存在感。门刚一关上,车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没一段路,又一个急刹,没系安全带的俩人,一个后仰又前倾,捂着鼻子不敢喊疼。头痛不已。
贺乾降下玻璃隔着墨镜看向树木下的林以青,:“以后有机会和我玩一次。”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后面的郑美仪攥紧手掌,指甲深深印在肉里。她瞪着外面的女人,眼神可以吃人,她早就要对方的命了!今天的耻辱会让她终生难忘、。她好恨,可是此刻又无可奈何!女人的直觉,贺乾对林以青有了兴趣。
林以青唇畔牵着轻轻的笑“野路子上不了台面,玩车可以,可不能这么玩命。”
贺乾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行,下次到正式场地,让你认识认识什么是赛车。”
“好。”林以青善解人意,嘴上客气的说“这次太匆忙,下次请贺总吃饭。”
这话到是让贺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