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叫ray,生的水灵清秀,这会儿偷摸着靠在许谦的耳边:“你这朋友没事吧?”
许谦点了根烟:“失恋了,让他喝。”
等吸了两口,他又说:“也给我来一杯洋酒,少放点冰块。”
ray哦了一声,眨眨眼:“你也失恋了?”
许谦笑笑,没说话。
现在已经是快十一点了,酒吧里气氛正high,音乐声震耳yu聋,却也半点不能撼动两人低迷心情。许谦还好点,严漠已经喝的没了节制,酒精一杯杯下肚,看的ray在一旁都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他问许谦:“这是喜欢了多少年啊,伤心成这样。”
许谦眯着眼,望着眼前氤氲的白烟:“八年吧。”
“你呢?”
“三年多。”
ray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像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你们……你们不会喜欢上同一个人吧?”
许谦不答反问:“比失恋更惨的事情是什么?”
“呃,被戴绿帽?”
“错,是到头来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只能和情敌一起喝闷酒。”他说着,举起手里的酒杯,与严漠轻轻一碰。
“就像这样。”
ray吐了吐舌头:“那真够惨的。”
似乎是被两人间不着调的话语刺激了,严漠用醉意朦胧的眼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许谦g光了杯中yt,也不急着要下一杯,慢吞吞的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等难受的那g劲儿过去之后,他发现自己要比想象中还要平静,像是x腔深处的一块烂r被连血带筋的剜了出来,疼痛之余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许谦看的明白,偏偏骨子里又是个重感情的,加上他好面子的很,便更少将情感直接流露,不是痛到极处,他不会松手。
如今……闻彬可是要当爸爸了。
许谦闭了闭眼,如有冷水兜头泼下,寒的刺骨,却也醒的透彻。
若曾还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如今完全连根拔起,剩下的那些伤口,也将随着时间缓缓愈合。
他放手了。
可还有一人……执念太深,陷于泥潭间无法自拔,最终作茧自缚。
后来许谦扶着酩酊大醉的严漠去洗手间,前者靠在镜子旁沉默的chou着烟,后者弯着腰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等清醒些了,又捧起水来扑在脸上,冲洗着发红的眼。
许谦拍了拍他的肩:“看开点。”
严漠没搭理他,x膛一起一伏的,喘x剧烈。
过了好一会儿,他逐渐平息下来,用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说。
“我想忘了他。”
许谦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