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中年男人冷眼盯著高寒,身上隐隐释放出一股威压。
高寒眸中泛著寒光,望了唐心语一眼,「我高寒的口味还不至于差到这份上。」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被陷害的紧迫感,在场的人却听得出他的嘲讽。
唐心语的指甲直接掰断了,血淋淋的,再抬起头,泪眼朦胧,「院长,范教授,唐叔,我不想活了,他做了那些事却不承认,还欺骗大家!」
「你放心,唐叔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拿不出证据,他再狡辩也没有用!」中年男人声音极冷。
高寒笑了,「为什么污蔑我的人,不拿出证据,反而要我这个被污蔑的人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呢,那么以后是不是陷害一个人,只要随口给他栽赃一件事,他拿不出证据,他就不是清白的?」
「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位先生你,偷了我的法器,请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有偷过我的法器?」
一旁的范教授露出淡淡的满意的笑容。
「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中年男人震怒,身上的威压直接朝高寒逼迫而去,中途毫无意外被拦了,立刻将炮火对准范教授,「范丛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才要问你想干什么,以大欺小吗?还是被说中,恼羞成怒了?」范教授冷笑道。
中年男人不与他胡搅蛮缠,望向操作著通讯器,似乎正在与人对话的孔院长,「孔院长,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办吧,高寒既然拿不出证据,学校是不是应该给唐家一个交代?」
孔兰英慢慢的收起通讯器,「高同学说的不无道理,你们双方都没能拿出证据,仅凭一句话,很难定论谁对谁错。」
「孔院长,您不能因为高寒刚取得年级第一就偏颇他……」唐铭皓急了,「您不是要看证据吗,学校的监控就是证据,可以证明那条路只有高寒出没。」
当然,他是刻意选在那个时候,就是为了让高寒辩无可辩。
因为计划比较仓促,很多事情无法完美圆过去,但是没关系,他本来也没想过依靠这件事击垮高寒,他要的是细水长流。
「那就先把监控拿出来看看吧。」孔兰英说。
高寒在学校独来独往的次数很多,这样的监控要找出来也不是难事。
唐心语在他之前也确实走过那条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一段时间确实跟踪过高寒,结果还成了两人污蔑高寒的证据。
「你还有什么解释?」中年男人眼神淡漠的射向高寒,带著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高寒看了看唐铭皓兄妹,再看势不罢休的中年男人,大概明白他们的意图。
他们根本就没打算靠这次污蔑击垮他,拿出来的证据皆似是而非,而不是一杆子将他打死的证据。
正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证据,所以他们的计划是借由强暴表妹的罪名,慢慢的拖垮他。这个中年男人,想必就是唐振平的人。
「你们在污蔑我之前,就没有调查过我的性向吗?」高寒黑眸流露出讥讽之色,居高临下望向他们的模样,有一股淡淡的压力。
因为过于惊讶他的话,中年男人没有太大的感觉,迅速的意识到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猛然看向唐心语和唐铭皓。
「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硬不起来。」从来没想到当众说出自己性向,为了摆脱他们的纠缠,高寒不得不说出来。
唐心语和唐铭皓的脸色齐齐变了颜色。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是同性恋,你一定是想逃脱处罚,才这么欺骗大家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唐心语不能接受,她毁掉自己的清誉去污陷的人,居然只喜欢男人,「唐叔,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够了!」范教授怒喝一声,「唐河毕,你确定还要继续丢人现眼下去吗?」
中年男人铁青著脸,再多的证据,都没有高寒这句话有说服力。
就像范丛德说的,真要调查下去,最后难堪的人,一定是他们,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唐铭皓兄妹在说谎。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回去也不好向唐振平交代。
「孔院长,此事仅凭他一句话,就想盖棺定论,恐怕没有说服力吧?」
高寒突然插话,「贵侄女在学校同时与多个男人交往,名声之差,已人尽皆知,而莫须有的事情,永远不可能有证据,我却能拿出证据,唐先生确定继续纠缠下去的话,你猜主家会不会坐视不管?」
每个大家族都会窝里斗,但斗到大众面前去,还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且输了,唐家里子面子全丢光,届时倒霉的不是高寒,而是帮唐铭皓兄妹出面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猛然意识到这一点,在权衡完利弊之后,他的表情就变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唐铭皓脸色猛地下沉,阴沉可怖。
孔兰英含笑的目光在高寒身上停顿了一下,看来就算没有他们出面,他自己也能解决。
「好了,既然这件事解决了,那么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