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晴忙收拾了心绪,他和南宫墨萧那点恩怨情仇,又如何能端上台面和别人说道?更何况儿子还在一边。他摇摇头道:“没什麽,只是大哥对我这般关心,让我有些思念家人……”
“出门在外靠的不就是朋友嘛,从此以後你把大哥当你家人便是了!”周勇豪迈地拍x脯说道。
周勇这家人当得可谓尽心尽职,第二日便给西门晴寻到了合适的工作,在城里一个有名的医馆里给老大夫抄方取y,虽不能让他直接看诊,毕竟是学以致用,有了着落。
与此同时,周勇还周到地给南宫麟问了s塾,这样西门晴白日见工的时候,南宫麟便有了地方可去。那s塾班里都是年纪比南宫麟大的孩子,可南宫麟也不认生,乖巧地一口一个哥哥叫着,大孩子们都喜欢他,连s塾先生也对他照料有家,西门晴的那颗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西门晴这辈子没有在别人那做过工,也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一切从头开始,要学的东西很多,还要照顾孩子,如此一来,日子算是过得连轴转,连过度思虑和伤心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晚上抱着孩子入眠的时候,总是梦见那个让他如此伤心,却连面也不露,真的把他忘到九霄云外的薄情男人。然而,梦中的内容却是比他想得要甜蜜的多,他梦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梦到那人对他的好,在他耳边说的情话,甚至会梦到一些不堪叙述的香艳画面。
醒来後,看到自己已然离开了那人,心更是痛得不可自己,又不敢吵到儿子,只能默默垂泪,安w自己他现在重新开始了,有自己的生活,可以好好的照顾儿子和自己,总有一天能走出来,忘却他们曾经的浓情蜜意,琴瑟和鸣,也忘记他的不近人情,薄情寡义。
周勇j乎每日都会来他家串门,有时候带些吃食来,有时候来关心他是否住得习惯,在医馆里可有人寻他晦气,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帮他搞定。
西门晴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被人随便欺负了去。”
周勇却在心里喃喃,他这样的男人,在哪儿都容易叫人给欺负了去,若不是自己阻止他出去做工会显得太过司马昭之心,他也不能让他出去抛头露面。
真不知道那个南宫墨萧吃错了什麽y,那麽好的人不好好地守着,绝对是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倒是便宜了他,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自己虽尚未对西门晴表白,也不敢表白,但他就这麽不断地对他好,总有水到渠成的,顽石点头,两厢情愿的一天。
七日一晃而过,南宫墨萧和南宫怜不敢违背母命,更不敢让t弱的母亲绝食,度日如年地过了这守孝的七日,可南宫夫人还是因为太过孱弱,病倒了。
管家请来了大夫,大夫诊断南宫夫人是心气郁结,才会骤然昏厥,只要日後人人都顺着南宫夫人,南宫夫人心情好了,此病自然无y自愈。
这下可苦了南宫墨萧,他又不敢离开母亲的病榻,又放不下西门晴和儿子,简直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南宫怜却是心思缜密,她对南宫墨萧道:“大哥,母亲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她人尚且在昏睡中,你守着也没有用,不如你先去寻西门大哥和我那小侄子,把人安定下来你再回来,母亲就j给我吧。”
“母亲如此反对我去寻人,甚至气得病倒,万一他得知我的去向,可不是又要气急攻心了?”
“都说j给我了。而且你一来一回要不了多久。”
“怎麽会要不了多久,我又不知人在何处,总得细细寻找吧。”
南宫怜叹了口气,问:“天大地大,大哥打算如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