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实在是不足挂齿。”叶琳叹了口气,自己这些年来昏昏噩噩的,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很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没想到平常无心之举,竟换来如此之善缘。
“与夫人来讲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我等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惠,小的们没齿难忘。”
“如此,就劳烦你们两位了。”
“夫人这是哪里话?平日里我们哥俩全仰仗您的赏赐,一大家子人才能安然度日。如今您遇到了困难,我们哥俩也不能眼睁睁的眼看着您遭罪不是?”
“阿牛,你陪夫人在此休息一下,我去拿被子和汤婆子。”
“好,你快去快回。”
阿义点了点头,匆匆而去。白墨一看时机正好,两粒石子扔过去,打在了叶琳和阿牛的睡穴上,两人未哼一声,沉沉睡去。
白墨将叶琳背在背上,心里默默的说道:“娘亲,得罪了。待儿子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跟您解释赔罪吧……”
想了想又解了阿牛的睡穴,一个手刀砍晕了他,又用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笔迹用叶琳头上的发簪在旁边的树上刻了几行字,背着叶琳飞身而去。
阿义抱着被子等物回来,见阿牛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叶琳踪迹全无,犹如寒冬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心里哇凉哇凉的,一直凉了骨子里。把怀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阿牛的鼻息,感觉到鼻端的呼吸,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可是夫人哪儿去了?要是找不到夫人,他和阿牛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他们两个死了还不是太糟,最可怕的是他们两个死了还不算,若是宗主迁怒于他们的家人,那就惨了。
阿义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周围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阿牛只有后脖颈处有一块淤痕,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难道是夫人暗算了阿牛,自己跑的吗?
阿义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也罢!若是夫人自己跑的,那自己就豁出这条性命,护阿牛和夫人的周全!
跪在地上重着自己家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想到年迈的父母,襁褓中的幼儿,阿义未语泪先流。半晌哽咽着喃喃道:“爹,娘,孩儿不孝,以后不能再侍奉您二老,大丫,以后要听爷爷奶奶和你娘亲的话,替爹爹好好的照顾你娘和小弟,媳妇儿,以后这个家就全靠你了……我,我先行一步,在那边等着你.......”
一一交代完毕,觉得并未有何遗漏,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阿牛,阿义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举起匕首向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然而,就在此时,他发现前面一颗树上好像被人刻什么,迟疑了一下,放下匕首走到那棵树跟前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刻着一行字:美人儿不错,劳资收了-李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