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石凳上,吉儿撑着伞站在他身侧,一见到她便立即迎了上来。
他坐在这里等她?
福雅不由皱了下眉,这么冷的天,还飘着雪,这傻瓜。
迎面而来的灵洛却因福雅的皱眉止了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我……”
没等他想好要说什么,福雅已经几步站在他眼前,两手捧住他的小脸,果然触手一片冰冷,他的唇也没了之前的嫣红,有些青白。
“这么冷的天,坐在屋里等就好了。”福雅心疼的说。
“不冷,灵洛不冷。” 她的关心让他开心不已。
“进去吧!” 福雅拉过他冰凉的小手,走进屋。
福雅让灵洛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拐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将他冰冷的小手放在手中揉搓。
灵洛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她修长的手包裹着,脸上红粉菲菲,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微微的痛感让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救了什么人?“ 福雅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灵洛怯怯地回答道,毕竟他只是寄住在府中,不应该没有问过就擅自让陌生人进了府。
“不知道你也救。“ 福雅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只是好心,也就作罢了。“人呢?“
“在里面。“灵洛小声的回答,有些小心翼翼。
真是,对着她胆子这么小,做事胆子倒是大了。
福雅起身进了内室,来到床边,不由怔住。
床上人是个男子,一个极为秀气的男子。是的,秀气,福雅今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秀气。若非露着头,怕是根本看不出被中有人吧。不过现下秀气的小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是在发烧吧。
回头看向跟在身后进来的灵洛,拉他和自己一同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反正他小小的不怎么占地方,问道,“你怎么救他的,说来听听吧。“
灵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福雅,见她神色间并无不悦,便小小声的说了起来。
原来灵洛进了府中,除了福雅每日来看看他,便无事可做了,便想着去看看娘,就带着吉儿从后门溜出府去城外给娘扫墓,又陪她说说话。傍晚间准备起身回府时,见草丛间似乎有团黑影,走上前查看,竟是一个浑身血迹的人……
“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府来了。“听着他软软的嗓音,让福雅说不出的舒服,不过还是把他的话接了过来。
“嗯,“灵洛点点头。
福雅伸出大拇指和中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他立刻吃痛的捂住额头,柔媚的大眼带着水光委屈地看向她,“还嗯,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要是伤他的人就在周围,你自己不是也有危险?“
灵洛睁大了眼,有些迟钝的道,“我没想到,只是想,他一定很痛,流了那么多的血。“
福雅翻了个白眼,道,“记住,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你给我立刻有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想去哪里跟苗总管说,带上侍卫,知道没?“
“好。”灵洛乖乖地回答,他信她,所以她说的,他就听。
“他的伤请了大夫没?”
灵洛摇摇头。
“你包的?”
再摇摇,“是吉儿。”
“你是说,苗总管也不知道?”福雅有些惊讶。
“嗯,吉儿说,要是苗总管知道一定会告诉你,我怕你……”灵洛咬着下唇,不再继续说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福雅先是小声的,后来干脆大声的笑了出来,这府中还有苗总管不知道的人,能把苗总管都瞒着,这小人儿还真是很幸运呢!
一直都觉得他这么个温柔单纯又善良的软性子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总想护着他。自他住进府中这几日,才发现这小人儿即乖巧又善解人意,所谓的解语花,就是这样的人吧。那就让她继续护着他吧,不想逼他成长,不用他知道人心险恶,只要开开心心的在她身边就好了。
福雅让雨双去请苗总管,不一会儿,苗总管来了,知道如今房中躺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时,黑了一张脸,福雅却好心情的吩咐她去请大夫,嘱咐若是人醒了再来告诉她。
见这屋里人来人往的忙活了起来,福雅索性拉了灵洛回了自己的院子。
福雅的院子自是主院,院中有十几间房,而且都通了地龙,装修比照她的寝室。
虽然她不介意与瑞雪合宿,可顾忌到他的身体,而且自己也没有作柳下惠的能耐。
于是,回来之前,便差了巧风告诉苗总管,在她寝室旁整理一间出来,给瑞雪住。
福雅带着灵洛直接进了瑞雪的屋子,瑞雪也恰好小憩起来。
三人一起用午膳,席间,笑语连珠,和乐融融。福雅也颇有兴致的讲了几个改编了的网络笑话。逗的两位美人,笑声连连。
冬日的午后,满天飘雪间,福雅终将自己于寂寞孤单中释放,恣意地享受这暖暖的幸福。
*** ***
夜已深沉,福雅独坐在床沿,手缓缓贴在胸口心窝处,不再似以往般冰冷而空虚,他们用爱将她填满,将她暖热。
胸口间流转的不可言喻的欢喜与忧愁是什么?让她想哭又想笑。
眼角忽然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福雅起身来到桌前坐下。
“墨” 福雅低唤。
“是”
“过来坐下。”福雅从怀中取出稍早送灵洛回去时,从大夫那里要来的金创药和绷带。
“属下……”
“过来,坐下。”福雅的语气生硬,不容反驳。
墨走到桌前坐下。
这个人,好话说尽都没有用,非要用命令的,真是的。这叫什么?奴性坚强?福雅挫败的想着,无论自己怎么示好,这个家伙的脑袋跟灌了水泥一样,属下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