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公主把这个女人……”
“你要把她怎样?”夜冷惟黑着一张脸进来,气势全开,整个人如同万年冰山散发出恐怖的冷意,“卫和,这里是本王的瑾陵王府,不是你的皇宫!”
以往唐思思初见夜冷惟时,他无意间露出的一点威压自己都险些招架不住,更何况一个没有内力的卫和公主?
唐思思见夜冷惟为了自己,和一个嫡公主如此动气,心里也是暖流阵阵。
南月彻底不敢吃下去了,害怕地躲在她怀里寻求保护,眼泪啪嗒啪嗒掉。唐思思轻抚她的脑袋,看好戏似的盯着卫和公主,想看看她是何反应。
“为了一个下作的婢女,”卫和公主双眼噙泪,却又不让它流下,只让它在眼眶里打转,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你竟然吼本公主?”
“下作婢女?”夜冷惟眼中的杀气迸现,“思思是我夜冷惟即将明媒正娶的王妃,唯一的王妃!在你堂堂卫和公主眼里,本王的王妃竟然只是一个下作的婢女?还是说,本王这个外姓王在你们大治根本不值一提,皇帝平日就是这样教导你们这些皇子公主的么?本王为大治打下多少江山,难道就是为了今ri你们如此侮辱么?!”
“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卫和公主完全没想到会有夜冷惟说的那么严重,吓得连自称都忘了,连连退步,“她就是太尉府的唐思思?你的王妃?”
被窝里的白滚滚瞪着一双冰蓝色眼眸,直直地看向受挫的卫和公主,身上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但是一看到唐思思那充满警告的眼神……算了,它还是做个安静的小宠物吧。
于是两只小白爪子,捂住自己耳朵,闭上眼睛。它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没有什么皇族中人啊啊!
唐思思看着被逼得快要失去理智的卫和公主,眉头微蹙,劝道:“冷惟,算了吧,卫和公主也不是有心的。”
卫和公主刚从边疆回来,结果受到如此刺激,唐思思倒是无所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的,想怎么说她也不可能缝了别人的嘴巴,更别说对方是皇室的嫡公主。但是卫和公主顾忌着夜冷惟,或许不会明里暗里对她怎样,但是父亲是朝中太尉臣民,怎么说也是要被公主压上一头。
卫和公主愤怒而不甘地盯着唐思思,一个唐思思有夜冷惟的庇佑,她或许暂时把唐思思没有办法,但一个小小的太尉,她卫和公主还收拾不了了?
她也不顾自己到底失没失礼,愤怒地看了看唐思思后甩袖离去。回到自己寝宫中,卫和公主将卧房里所有的东西全部摔得粉碎,几个宫女见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也纷纷吓得呆若木鸡般呆在原地,心惊肉跳地看着地面,唯恐公主迁怒到自己身上来,所以没有一个敢去劝阻的。
只有翠平嬷嬷神色沉着冷静地上前劝道:“殿下,别砸了,伤到自己多不好。”
翠平嬷嬷是卫和公主的奶娘,从小看着卫和公主长大,因此卫和公主对她也是多有尊敬,比较听她的话。但是这次,翠平嬷嬷也被她骂了:“你们知道什么?!今日本公主竟让一个小小太尉的女儿连续侮辱了两次,两次!”
说完,又是一座汉白玉观音被她狠狠摔在地上,看得周围宫女一阵心惊:那可是价值几千两黄金的汉白玉观音像,世间仅此一件,可谓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砸,让她砸。”一道温润却威严毕露的女声响起,“你带人把整个皇宫里,能摔能砸的东西全都给本宫搬进卫和殿,通通给她砸了,砸完了,唐思思与夜冷惟的大婚也过了!”
这话说得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随后一华服美冠的雍容女子踏进卫和殿,众人纷纷下跪行礼,齐齐喊道:“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莺莺冷眼挑眉,也不喊平身,径自走到卫和殿的主位上坐下,浑身透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卫和公主自知莽撞冲动,被怒火攻击得失去了理智,再加上一看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小女儿依赖的感觉也上来了。饶是她战场杀敌英勇,却在这类感情事上无力回天。当即委屈地扑向柳莺莺的怀中哭诉:“母后!他们合伙欺负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翠平嬷嬷很平静地唤了宫女下去,自己才慢慢走到皇后面前请罪:“皇后娘娘,都怪翠平保护不利,让公主受了委屈,请皇后责罚!”
“呵呵,”柳莺莺勾唇淡漠一笑,“若责罚了你,便能让本宫的珂儿不受这委屈,你早就被责罚千次万次了。留下你,不过是看珂儿舍不得你这个乳娘。”
“是,翠平知道。”翠平嬷嬷垂眸,安静地站在卫和公主皇甫珂的身后。
“母后,这唐思思仗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瑾陵王王妃,对珂儿不但不屑一顾,还教唆夜冷惟……”堂堂一国公主被人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