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蕙抬眼深深看着胤祺,沉沉道:“是啊,蕙儿怕我的心还在你这,你的心却去了别人那里,那样蕙儿会伤心的。”
福蕙说完话,微垂下了眼眸,适当表现一下痴情缠绵也是女人必须的。
胤祺听了,心里不觉冒着乐,笑着捧起福蕙的脸庞,“我的福晋都快当额娘了,怎么愈发缠人起来。”
福蕙佯装微嗔地撇过脸去,胤祺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放心好了,明知道额娘是个什么打算,我哪里还会趟这浑水。”
听了他的话,福蕙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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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二更)
过了腊八,日子便转得飞快,接了康熙爷赐的“福”字,胤祺也献了岁轴,待到十九的爆竹一放,万岁爷便封了印,朝廷上下全体休假了,胤祺自然不列外,不过,休假了他也没得空,还得受邀与各同僚、皇子们欢聚畅饮,比平日还更忙碌几分。
腊月三十,福蕙迎来了贝勒府里的第一次除夕,因她怀着身子,府里所有过节的事宜全都由白佳氏代为操持,她只管每日听白佳氏呈报,几处重点询问一番,大致上过得去便好了。
府里的祭灶、掸尘、上春联、贴门神她全没参与过,宫里的上灯、得禄、祭祖也同没参加,这次过年,她算是最清闲的一位福晋了。
要问过年谁最开心,自然是小孩子,芳儿得了两身新裁的衣裳,一身是貂鼠的袍子,一身是红袄,别提多带劲,日日磨着要穿新衣服,福蕙磨不过她,只得用各式吃食塞住她的嘴,有了好吃的,她自然便闭嘴了,就腊月底这么几日,瞧着便胖了一圈。
这日一早起身,陪着胤祺一同接神,她只在一旁看,也没一同行礼,不过,踩岁她到是参与了,在巧玉的搀扶下,踩着撒落的芝麻秸,听着嬷嬷们步步高的吉祥话语,过年的气氛一下子便浓了起来。
芳儿一边踩一边捡芝麻秸玩,到也不亦乐乎。踩岁完后,就没福蕙什么事了,她与胤祺一同吃了早膳后,便陪着芳儿玩,等着晚上的除夕宴了。
待到晚上,门贴春联、廊挂灯笼、堂点双烛,到处一片吉祥喜庆之意,全府的主子齐聚一堂,共同飨宴,直到戌正时分才散席,胤祺待在了福蕙房里守岁。
说是守岁,胤祺还是让福蕙稍事歇息,因明日一早就得进宫给皇上、皇太后及宜妃请安,这趟福蕙是一定要去的,这是祖宗规制,有身孕也不得不为。
翌日一早,福蕙还昏昏沉沉着,便被拎了出去,坐上马车去宫里了。
福蕙就这么一路昏昏沉沉地跪拜见礼,养心殿出来去慈宁宫,慈宁宫那边出来又去翊坤宫,这一趟轮过来,待到翊坤宫坐定,她才算缓过劲来,瞧着宜妃与同来拜见的八贝勒、八福晋、九阿哥、十阿哥还有胤祺他们有说有笑的,她自己则一旁凑凑趣,几个孩子得了岁钱,也很是开心地一旁玩乐。
福蕙得空左右瞧了瞧,到没见着玉韵,不过她也没怎么上心,继续在旁听他们聊天。
又坐了会,胤祺怕她累,便让她去暖阁躺躺,说是等走的时候,再来唤她。
福蕙自然乐意,便告了罪,随着翊坤宫的嬷嬷去了西暖阁,躺了一会,可是如今人已经精神了,怎么都睡不着,便干脆起身,让巧玉陪着她四处转转,只要不闷在房间里便好。
出了西暖阁,巧玉搀扶着她随意走着,不觉就到了翊坤宫后的小园子,此时虽不下雪,可地上还是铺着多日的积雪,厚厚一层,她也不便踏足,便在游廊的栏子上坐了下来,靠着柱子赏雪。
此处到是寂静一片,远眺望去,还能见着宫殿的重重飞檐,黄瓦上也堆着厚雪,只露出沿边的一溜明黄色。
福蕙正享受着这处的静谧时,园子里却起了嘎吱嘎吱的踩雪声,福蕙正准备起身离开,脚步声却停了下来,反而说话声传了过来。
“九阿哥,你听奴婢说,这全是主子的意思。”这声音福蕙听得出,是宜妃身边的喇拉姑姑。
“额娘就这么不看好儿臣,连我钟意的姑娘都留不得。”九阿哥声音很是不忿。
福蕙悄悄起身,捡了拐角处站着,免得碰上了尴尬。
“奴婢不懂朝上的大事,也不清楚八贝勒在朝中的势力,不过,九阿哥,你还是听奴婢一句劝,标致的姑娘多得是,何必为了一个玉韵耽误了主子与阿哥的大事。”喇拉姑姑跟在宜妃身边伺候了二十年,到也能在主子面前说上几句话。
“可是,玉韵她不一样,再说,八哥向来体恤我这个弟弟,要是我开口,八哥应当不会同我争才是。”九阿哥还是不愿放弃。
“奴婢劝也劝了,主子的意思也已经说开了,只端看阿哥是否要为一名女子伤了兄弟和气,为了她放弃富贵前程。”喇拉姑姑也不便再多说,只能点到为止。
那边话说完,喇拉姑姑便离去了,从廊下走过时,福蕙躲在拐角,她并未见到,福蕙见着姑姑走远,正吁口气,准备离去,园子那边响起了九阿哥的吼声。
“啊……啊……啊……”只见到园子里的树纷纷摇颤,九阿哥应该是在发泄,福蕙垂眸停了会,悄悄地离去了。
坐着马车从宫里回来时,福蕙一直在想这件事,瞧着往日宜妃对九阿哥的疼爱劲,却仍然不敌政途的重要,堂堂皇子,就连钟意的女子也不能随意拥有,然而,宜妃两mǔ_zǐ如今不惜代价,全押注在八贝勒身上,又哪里知道,八贝勒往后的落败,到头来还是一切成空。
初一这日进宫拜见过后,福蕙之后便不用再进宫了,因此玉韵的事到底如何,她也不得而知,不过那些事也不与她相干,只是有时得空想起而已。
年初六,万岁爷便要上朝御政,哪里知道,这开朝第一天便出了见不那么体面的事。
福蕙也是后来听七福晋说起的,初六那日一早,八福晋郭络罗氏便在府里闹开了,说决不能让八贝勒纳了玉韵,为这事,还闹到了良嫔和宜妃面前去了,动静可大了,闹得宫里人尽皆知,哪知被宜妃一句“这人是你自己引荐上来的,怪得了谁。”给堵了口。
原本依着八福晋的性子,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谁知,那时玉韵自己出来说了,说这辈子绝不进八贝勒府,如有违誓,天打雷劈,这才熄了八福晋的火气,悻悻地离了宫。
听到这里,福蕙不禁想,宜妃的打算是用玉韵笼络八贝勒,如今玉韵给绝了这条路,怕宜妃再容不得她。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玉韵便出了翊坤宫,却被永和宫的德妃在皇上跟前进言,给要了去,听说皇上还略有微词,不过,却也没反对,玉韵便这么进了永和宫。
人都道玉韵有福气,能前后得两宫的娘娘看重,只有福蕙心里清楚,原来兜兜转转,这穿越女的目标仍然是未来的雍正帝,如今的四贝勒。<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