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在将钻石交还给玉韵的同时,仔细将她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入v第二更送上。
☆、夺目(三更)
京城的第二场雪停时,便到了宜妃千秋诞辰之日,胤祺带着福蕙、瓜尔佳氏、白佳氏、弘升、芳儿、馨儿、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阿哥,小名唤兴哥儿,一家子进宫贺寿。
因身为妃位,宜妃的千秋只设家宴,在宫里,只有贵妃以上的份位才能有正式的千秋宴。
进得翊坤宫,筵席已经摆开,共设了三席。今日宜妃是全身盛装,穿上了石青色吉服,带上了吉冠、朝珠,面色红润,满脸笑容,瞧着气色极佳。
胤祺带着妻小一同行跪拜之礼,礼成退于一旁,两位小阿哥与两位小格格同得了宜妃的赏,因着兴哥儿出生她还没见过,便也让抱上前瞧了几眼,神色淡淡的,未见多么欢喜。
瓜尔佳氏也神色如常,宜妃见过后,抱着兴哥儿退了下来。
不多时,各宫妃嫔陆续到来,又是一番热闹,随后九阿哥也到了,因着往日关系好,八贝勒、八福晋以及十阿哥也相携而来赴宴,在人群里,福蕙却意外的见到了郭络罗.玉韵,她随八福晋而来。
“老八媳妇,这可是罕海家的女儿?”宜妃见着玉韵不由问了句。
八福晋笑道:“是啊,还是宜妃娘娘好眼力,是罕海家二姑娘,名叫玉韵,这不,跟着来给娘娘贺喜,凑个热闹。”
宜妃、八福晋、玉韵同是郭络罗一脉,总是有几分交情在,这时候,八福晋带玉韵进宫见宜妃,怕也不寻常,福蕙便多留了份心,瞧着宜妃稍稍打量了一番玉韵,笑道:“好,人多热闹,坐吧。”
宜妃瞧着人来了差不多了,正待要开席,外面传报来说悫贵妃来了,宜妃心里当即便不高兴了,可面上却不能显现,站起身来,领着众人迎接。
宜妃已经好几年没向除太后外的女人行礼了,今日又是她千秋诞辰,悫贵妃的出现真真让她心里不舒坦,因此面上淡淡的,并不热络。
“今日是宜妃的好日子,皇上前头事忙实在脱不开身,便命臣妾过来道贺。”悫贵妃话说着,手一摆,身后的太监们一溜排开,个个手捧锦盒。
“谢皇上恩典,娘娘有心了。”宜妃再次行了谢恩礼,让宫里的太监接下了礼物。
悫贵妃也坐了不多时,便起身辞了,悫贵妃回了后,几位妃位上的也跟着辞了,只留嫔位与几位贵人、常在。
“额娘,也该开席了吧,要不然,老十肚里的馋虫都得爬上来了。”九阿哥是个滑溜的,忙说了几句逗乐的话,以解尴尬气氛。
“九哥,你可不能乱说,这不是败我名声嘛,要是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多馋嘴呢。”老十不依了,嚷嚷起来。
宜妃这下笑了,“瞧瞧,这做哥哥的尽欺负弟弟,老十,别急,待本宫帮你教训他。”
“还是宜妃娘娘公道,不过,我……我也确实有些饿了。”福蕙看不出,原来老十也是个会逗趣的。
兄弟俩这么一打诨,气氛便又热闹起来,宜妃笑着捂嘴道:“行,行,这就开席,可不能饿坏咱们大清的十皇子,罪过,罪过。”
就这么说说笑笑的都入了席,酒过三巡、歌舞尽欢后,各宫的嫔位、贵人、常在们纷纷献了礼,大多是吉祥意头的物件,像玉如意、金寿桃等摆件,八贝勒献上的便是八福晋那日挑选的夜明珠,锦盒一开,到是博得席上众人的赞赏,福蕙却觉得可惜了如今是白天,要是晚上呈现的话,会更加出彩。
十阿哥送上一尊玉佛,极为通透,一看便是好玉,九阿哥捧了只大锦盒,打开取出,是一座累丝镶嵌金麒麟,工艺极为繁复,一瞧便是贵价货,宜妃倍觉体面,欣然收下。
胤祺跟着也献上了鎏金玲珑塔,之后又取出一只小锦盒,打开里面放了支金累丝簪子,簪头镶嵌了福蕙那日购得的龙眼般大小的东珠。宜妃见着此簪,双眼一亮,取出细细赏看。
“这颗是东珠吗?从没见过如此大颗的东珠。”
“妾身也从没见过。”
“如此奇珍才配得上娘娘的身份呀。”
“对啊,此簪正配娘娘。”
此话一出,几位妃嫔全都出言凑趣,宜妃不觉大悦,当即便交与身边的姑姑,帮她簪在了发上,嘴里不觉赞道:“嗯,老五,你有心了。”
胤祺一揖,道:“孝敬额娘乃儿臣分内之事。”
宜妃笑着让胤祺坐下,胤祺心内喜悦,坐下后朝福蕙看了一眼,暗自伸手捏住了她的手,福蕙略微挣了挣,脱不出来,也就罢了,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许久才放开。
福蕙也甚开怀,此番她是用了巧思的,像老九、老十他们都是男人,总不解女人心意,只会捡昂贵之物献上,而八福晋也属典型满洲女子,只求富贵辉煌,那些东西是体面,可不及那支簪,瞧着是不算大气,可只要是女人都会中意,而且不像摆设般只能藏于房内,簪子则可随身,到哪都能显摆,像宜妃的性子必然是会极合心意的。
前头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坐于后侧的瓜尔佳氏则双眼定定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默默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抚摸襁褓中的兴哥儿,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祝娘娘千秋吉祥,青春永驻。”郭络罗.玉韵越众而出,行礼道贺后,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锦盒,打开道:“玉韵不才,绣了幅拙作献上,望娘娘不要嫌弃。”
取出后,是一幅绣插屏,绣的是田园风光,远远瞧上去,极像一幅油画,福蕙看了,顿时汗毛竖起,这个她见过,是乱针绣,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一种绣技,她也只在一处展览会上见过,当时只觉绣得太像油画了,叹为观止,这才会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