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而且,她们晋分位的事捏在她这个嫡福晋手里,要不要升,什么时候升全都由她这个嫡福晋拿捏,再用选七贝勒、八贝勒大婚贺礼的事将刘佳氏拖下水,看她还敢不敢将账册什么的藏着掖着。
福蕙出了手,之后便等着刘佳氏乖乖将账册和库房钥匙送上。可是,福蕙还是低估了刘佳氏的胆量,时间过去了三天,刘佳氏还是没有动静,再这么拖下去,七贝勒大婚的贺礼可就要跳票了,难道真要她从她嫁妆和大婚贺礼中挑选嘛,不是她心疼,而是让别的阿哥府里知道,只怕会笑话他们潦倒,连份贺礼都要动用到嫡福晋的嫁妆,真真是丢死人了。
福蕙有些等不住了,刘佳氏再不吐出来,她就去胤祺面前挑明了,也不用顾往后是不是要在同个屋檐下生活,直接撕破脸,看吃亏的是谁。
正当福蕙左等右等之时,刘佳氏没有逼出来,到是蹦出另一个人来,那人就是胡氏。
☆、诡计(二更)
这日一早,福蕙刚刚用了早饭,胡氏便骂骂咧咧地冲进房来,后面还跟着她的贴身丫鬟桃花,也一样满脸怒气地拖着一个小丫鬟,进房后,便大力将小丫鬟推倒在地上。
福蕙蹙了蹙眉头,这唱的又是哪出,胡氏这咋咋呼呼的性子愈发见涨了,她打从心里厌烦她。
“福晋,你可要主持公道,有人指使底下奴婢做出偷盗的事,真够不要脸的,妾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胡氏那尖锐的嗓子加上特意提高的音量,让福蕙觉得双耳嗡嗡直响,真心受不了。
“喊什么喊,有话好好说,又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生怕别人不知道吗?”福蕙冷着脸说了番话。
胡氏被福蕙噎了这么一下,再不敢用那声音刺人耳朵了,站在一旁闭了嘴。福蕙转眼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小丫鬟,瞧着有些面熟,想了想,才记起,这小丫鬟是格格刘氏身边的丫鬟,只见小丫鬟全身蜷起,瑟瑟发抖,怀里紧抱着一只蓝布包袱。
福蕙没问什么话,收回目光,转头说道:“巧琴,去请刘格格过来。”巧琴接了差遣,出房而去。
胡氏见福蕙差了人去,马上便又翘起嘴角,脸现得意说了起来,“福晋,您有什么话也可以问妾身,今早妾身亲眼看着这小丫头片子拎着个包袱偷偷摸摸的出了房,妾身一瞧她这贼头贼脑的样子就猜着准没好事,便和桃花一同跟了过去,您猜怎么着?”胡氏绘声绘色说来,真是越说越起劲,还不忘和福蕙互动一下,福蕙只是淡淡看着她,没说话。
胡氏见福蕙没有搭话的意思,精神头一下子又跌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道:“妾身一路跟着,瞧着这小丫头到了后院,打开后门想把这包袱交给个男人,这可怎么得了,妾身一急,就叫嚷起来,到把那男人吓得逃走了,这丫头就当场给逮着了,那包袱妾身瞧过了,足足有三百两银子,您说,这不是偷的,到哪弄来这么些银两。”
胡氏一口气将这事的前因后果全道了出来,福蕙面上没显出什么,只是淡淡地喝着茶,这事不是件小事,她也不能听胡氏一面之词,总得等正主过来问了才好判断。
巧琴很快将刘氏给请来了,刘氏一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丫鬟,脸刷得一下变了色,愣愣呆在原地,话都忘了说。
胡氏这下还不趁机发作,用力冷哼了一声,便噼里啪啦嚷起来:“小贱人,真真不要脸,居然敢偷银子贴男人,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胡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得刘氏双腿发软,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啪啦啪啦直掉下来,嘴里直喊:“冤枉啊,福晋,妾身冤枉。”
“你还有脸喊冤,凭你哪来三百两,就算扒了你的皮,也拿不出这些银子,你还敢说不是偷的。”胡氏是无理也要争三分的人,何况她还觉得这次是人赃俱获,哪肯轻易饶人。
“没有啊,福晋,妾身真的没有偷啊。”刘氏被胡氏这么一逼迫,更加咿咿呜呜哭个没完起来。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看你能狡辩到几时……”胡氏还待再叫骂起来,福蕙将茶杯重重扣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府里还有主子呢。”福蕙冷冷地说道,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事轮不到胡氏管,她也没权对刘氏呼呼喝喝。
福蕙冷着脸说话的样子,到有几分严厉,胡氏再不敢放肆,退到一旁闭了嘴,此时,房里一片寂静,只余刘氏轻微的呜咽之声。
“那银子是哪来的?那男人又是谁?这银子拿出去是要做什么用的?”福蕙对着刘氏将问题的重点全点到了。
刘氏抽泣着抹掉眼泪,怯声道:“银子是从账房支的,那人是妾身的表哥,这银子是……是拿出去给家里还债的。”
“尽瞎说,年前我就瞧见过你那丫鬟偷拿东西出去过,只是那会没逮到,你哪有这面子一次次找账房支银子,摆明是偷的。”胡氏忍不住又插嘴。
“那次也是账房支的,真的。”刘氏也急了,忙争辩起来。
账房……
福蕙皱了皱眉头,账房支出这么多银子,总得有个人知会一声吧,这事恐怕还有内情,她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发落了。
抬眼见着胡氏又想嚷嚷,用力瞪了她一眼,见着她把话给吞了下去,才说道:“这不是件小事,刘格格和胡格格先回去吧,等迟些贝勒爷回府,盘问清楚了再发落不迟。”
胡氏的嘴嗫嚅了一番,终是没敢把话说出来,狠狠剜了眼刘氏,蹬着花盘底扭腰出去了,刘氏也站起身来,福蕙示意将那丫鬟先押着,她无法,只能独自退了出去。
刘佳氏那边没摆平,这边又出了桩这么大的事,还牵涉到账房,福蕙一时不知到底是好是坏,颇有些头痛。
然而,福蕙头痛不了多久,还未等到贝勒爷回府,便有人求见了,把人召进来一瞧,全都是账房的人,捧着一摞摞账册,外带几串钥匙,全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