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徐子墨站起身道:“不能等朝廷了,我们必须自救。”
“怎么救?”
众人齐齐一愣,“元帅,那可是三千匹战马,和五千担粮食。”
“总会有办法的。”
徐子墨其实也没睡。几乎是刚闭眼就被人叫醒了,宿醉的头疼让他的脑袋如被当中劈开般难受。但此时此刻,他不能露出丝毫。他必须稳。他必须有办法。他眯起眼,“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胡老三……”徐子墨望向胡老三,飞快地吩咐道,“你不是救了一个尚黄吗?我记得他原来是商队的,应该会认识一些商人,其中也许有贩卖马匹和粮草的。你和他们商量一下。我们暂借一些,待到朝廷补给来了。再还与他们。”
胡老三道:“是。”
“陈青……”徐子墨又点了一个人的名,“你去和附近的马帮联系一下,看能否从别的渠道借到一些马匹。借不到,就用买。”
陈青沉默点头。
徐子墨环视众人一周道,“还有,按照方才来人的说法。那些粮草不一定已经到了突厥人的那里。”他斩钉截铁般命令道,“在突厥人彻底拿到这些粮草之前。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胡老三道:“可是将军,突厥那边已经派出人手接应。我们恐怕抢不过来。”
“不要抢。”
徐子墨道,“我们没有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尚未休养生息。此刻不宜与他们硬碰硬。”他眯起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都硬邦邦的重锤砸在地上:“烧。我们要把那一批粮食全部烧掉。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我们拿不到那些粮食,也决不能落到突厥人手里。”
“得不到,就毁掉。”
众人面色齐齐一凛:“是。”
“蔺晨,你带着一堆人马。”徐子墨看向蔺晨,极快地吩咐道,“现在就出发。要快。记住,一定要毁掉那一批粮草,不惜一切代价。”
蔺晨一拱手,坚定道:“是元帅,绝不辱命。”
徐子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轻声道:“一切小心。”
蔺晨一拱手,扭头就去了。
“胡老三负责与马帮联系。”徐子墨沉稳地点着将,“徐江,你负责联系当地的米铺两铺,张青,你去试着联系一下当地的马帮。陈宁,你最熟悉本地状况,去密会一下本地的富户。”
几人起立,一拱手道:“是,元帅。”
徐子墨沉声道:“记住,所有行动必须保密,不能让百姓知道。”
众人都没做声。
徐子墨道:“听见了吗?”
众人身子一抖,高声道:“听见了。”
“去吧。”徐子墨揉了揉眉心。宿醉加上棘手的事。他的头疼得要炸开。可这时候,他是绝对不能倒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能瞒住多久,就瞒住多久。不能让百姓和兵士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稳住民心和军心。
众人沉默,方才响亮地应道:“是。”
情况并不乐观。
蔺晨一行人将突厥人拦下了,苦战一夜,也只能毁掉了五分之二的粮草,惊乱了几百匹战马。而他们却差点被突厥人所俘虏。蔺晨带血回来复命时,身上中了三道刀伤,深可见骨,并长跪在地,愧然请罪。
徐子墨亲自搀起他,让他去睡了。
这不怪他。
事出突然,敌多我少,这已然是不错的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