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赤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走了。”
徐子墨又好笑又酸涩:“你放心,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徐子赤嗯了一声。
饭菜摆好,徐子赤与徐子墨简单用了早餐。徐子墨才对徐子赤道:“阿赤,我要锻身。”
徐子赤缓慢地抬头:“你说什么?”
徐子墨有些不敢看徐子赤的眼睛:“我要锻身,我要重新练武。”
“好。”徐子赤笑着,声音却越来越虚,渺渺茫茫的假,听的人牙酸,“我会替你打点好的。锻身应该会需要很多药材吧,还需要大夫照顾,我到时候会给你准备一个没人打搅的大房间……”
“阿赤……”徐子墨剪断他的话,颤声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徐子赤冷冷笑着:“我还需要说什么吗?徐大将军不是都想好了吗?”
徐子墨一愣:“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我应该和你商量一下。”
“你也知道是商量。”徐子赤腾地站起来,将碗筷一摔,叮然地响,“徐子墨,如果我不答应呢。”
徐子墨愣住:“阿赤。”
他去拉徐子赤坐下:“锻身是多重要的事。你也知道。只要锻了身,我就可以重新上战场了。我之所以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就是觉得你一定可以理解我想要上战场的。”
“是啊。你觉得我一定会理解。我也确实是理解你想要上战场的心情。”徐子赤怒喝道:“可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锻身会死人的。”
徐子墨沉默。
徐子赤笑道:“你只是通知我而已,我自然也只和你商量。”
徐子墨唤了声:“阿赤。”
徐子赤还是转身就走了。
徐子墨一个人在桌边坐了很久才走。
锻身,相当于重新锻炼全身,需将习武者全身经脉打成寸断,用秘制药材药浴,改造经脉,来回共五次。这是一种人为改造不能习武之人体质的秘术,是所有不能习武者的希望,但因需要五次在经脉全毁时,泡药力强劲的药浴,几乎无人成功过。
锻身,几乎等于和阎王抢命。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徐家和北疆都等着他。
徐子赤真如他所说一般,对徐子墨锻身所需的一切大开后门,派专人采买药材,还打听合适的大夫,派人收拾房屋。越是这样,徐子墨越觉得不正常,几次想要和徐子赤好好谈谈,却屡次被关在门外。
徐子墨吃了两天闭门羹后,终于决定强硬闯门。
他这才发现徐子赤病了。
真病了。
乍暖还寒的初春,跑北疆吹了两个月劲风。回来又病了一会,还没好全,就撑着身子三天不睡觉,只等徐子墨一个回答。事情刚定,又在温泉池里滚了那么久,饶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徐子赤一场一场地烧,总是不见好转。
徐子墨围在床边,跑前跑后照顾着,煎药喂药一应都不假人手。
徐子赤却只终日昏昏沉沉的,高烧不退。
全城的大夫流水似地来过一趟了,依旧不中用。
也是恰巧,正好有马叔手底下的人来报:“街上来了个游医,说是医术出众,经常替人义诊。据说所经手的病都是药到病除,十分灵验。”
马叔问过徐子墨。徐子墨自然说请。
恰好有丫鬟报说要煎好了。
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