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突厥士兵便围了上来,用蹩脚的中原话道:“下马,不然我要了你们的命。”
徐子墨要被气笑了。
突厥!
又是该死的突厥!
打劫,还想劫色?
他又想到了那十万人的巨墓,丢掉的四座城,不知多少在突厥士兵下枉死的冤魂。去死!这些人都该在中原滚出去!
他扬鞭催马,箭一般窜了出去,取出箭弩,朝着几个突厥士兵嗖嗖嗖射了十来下。
霹雳声骤起!
钢针在风中呼啸出破空声,空中留下残影。
三根钢针簇簇簇三下打中了一个突厥士兵的眼睛。他顿时翻下马,捂着眼睛惨叫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另一名突厥士兵立刻警觉,朝徐子墨的马腿割了过来。
伤敌先伤马,这是骑兵的做派。
徐子墨经验何等丰富,目光冷冽,一下勒紧马鞭。马儿在半空中腾起半个身子,堪堪躲过了那一刀。趁着那突厥士兵没反应过来,他又是一弩出去,三根银针,打中了这人的眉心。他惨叫一声,掉下了马。
剩下几个突厥兵听见了动静,纷纷赶过来支援。
这时徐子赤和护卫也赶了上来。
徐子墨与护卫们一起,绞杀着剩下的突厥士兵。他们人多,三两下就结束了战斗。护卫们把人扔在徐子墨面前:“二少爷,这人怎么办?”
几个突厥士兵犹在叫嚣着:“你们该死的中原人。”
“等着我们的铁蹄踏破你们的呼伦城!”
“快放开我们……”
……
徐子墨恨意翻腾:“都扔去城墙前祭奠北疆百姓的亡魂。”
几个护卫看向徐子赤,徐子赤向他们微微点头。
护卫们一阵风似的驾着马去了。
徐子墨长长叹出一口气,这才觉出浑身酸疼,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他苦笑。
这才杀了几个人而已。
徐子赤驭马到他身边,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壶酒。
徐子墨痛快地一饮而尽,将酒壶摔在地上,一抹嘴巴,要将胸腔里所有空气耗尽似的,长长嘶喊着:“啊”
自始至终,徐子赤都站在他身边,无声陪伴着。
那对主仆是中原人,到北疆来行商,在路上遇见了这突厥士兵打劫,与商队走散了,被人追杀至此。
那老奴跪下来求徐子墨徐子赤两人:“求求两位老爷,收留我们小少爷一阵吧。等我们到了城里,就立刻联系上商队,到时自有重谢。”
徐子赤皱了皱眉,望向徐子墨。
徐子墨微微点头:“路见不平,帮人一把。”
徐子赤淡淡道:“既如此,你们就随我们回去吧。”又吩咐人给了他们些食物,让他们与护卫们共骑一匹,随他们回城。
一路平稳到家。
徐子赤在分别时叫住了徐子墨:“二哥,北疆之事非一日之功,也有多方面的原因。有朝廷的多方掣肘,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他顿了顿,又道:“我那日说你被徐家的责任束缚着,想让你想一想你真的想要什么。今天我还是这个话。”
徐子墨沉默。
“徐家……”他轻哼了声,极轻蔑地,“徐家如此,也未必有好结果。”
徐子墨知道他对父亲的心结,嗯了一声。
“我之所以带你看这些。只是不想你以后做了任何决定后,会后悔。”徐子赤又敛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