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一滞,忙敛了神色,从他身上起来,“好了,乖,咱们不闹了。”
又见边上摆著的水晶缸里,湃著冰镇的一串吐鲁番紫葡萄,并那些个青柰红果,一旁的玉碟中,还放著一对白玉指套。
顾擎下意识要去拿那俩指套,想了想又转而摘了一颗葡萄,慢慢悠悠地将那水灵灵的葡萄皮儿拨开,喂到叶茗欢嘴边。
“唔。”少年柔软的唇瓣,被那紫红的葡萄抵出个浅浅的弧度,衬得那颜色更是充满别样诱惑。
顾擎眸色一深,将葡萄更往他嘴里戳了戳。
叶茗欢方才顽闹了一会子,早就口干了,便一口将葡萄咬了进去,却不期然的,连带著大哥的手指也含进嘴里一截。
那头顾擎也不急著将手抽出,细细感受著少年口腔的暖热,及那果肉的冰凉,真是有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心下暗爽不已。
“……唔……”
叶茗欢本还没觉出什么来,但见了顾擎似笑非笑的神情,此时又含著对方手指,脑内无来由地突然想起……以前男人经常将手指伸进他嘴里捣弄,模仿性交的chōu_chā动作,狎弄得他口涎泛滥,娇喘连连,末了,再用沾满他唾液的手指,去为他后面那张紧闭著口的小嘴儿开拓。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直添至四根,将那张甜蜜蜜的小洞撑至一丝褶皱也无,旋即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换上自黑的硕大,猛地撞进去,狠狠碾上他花心深处的骚点。
……
脑内霎时浮想联翩,惹得叶茗欢老羞成怒,喉咙底儿发出“呜呜”轻叫,小舌尖一下一下抵著顾擎的指头,想要将男人的手给顶出去。
殊不知,这样的微弱抵抗,活像是将男人的手指当作是火热性器一般,含著来回舔舐顶弄,偏少年又是一副两颊绯红、双眼含泪的屈辱模样,更是激起顾擎一肚子的欲火,下腹倏地绷紧,体内火烧火燎的,恨不能撕破这层窗户纸,就此豁出去,一举操烂这妖精罢了!
眼看就要憋不住,脸部肌肉也绷得死紧,顾擎唯恐叶茗欢瞧出端倪来,忙紧紧闭了闭眼,背过身去,强压下体内躁动的情欲。
不行,这张网织了这许多年,好容易才等到这尾小鱼自投罗网,切莫还未待兜牢,就出了差错,叫他逃了……
一如当年下套时那样,亦须缜密、严谨地慢慢收网,才能将掌上宝完全地据为己有。
这几月又是远行,又是生病,折腾来去,令叶茗欢都快忘了那个夜夜进犯的贼人。
这都过去多久了……竟到现下仍无眉目,让他至今逍遥法外。少年一面气恼的同时,还疑惑他为何久不来犯,就这样把自己的身心磋磨到如此地步,让他的生活再无法回到正轨,然后撒手不管,自此江湖不见么?
他还没抓到他,手刃这个贼人,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呢!
叶茗欢思及那男人,就恨得牙根直痒!
此时,恰值立夏时节。他正在庭中一处芭蕉叶下歇午觉,卧的是寻梅替他编的竹椅,动作间吱嘎吱嘎地轻响;枕的是踏雪替他做的牡丹裀,是用他旧时绣画精细的汗巾子拼接起来,包上各色香料幷牡丹花瓣,做成的一个馥郁芬芳的小枕垫。
暖风拂过,吹起他轻薄的罩衫,头顶鸟雀叽喳,叶茗欢此时已醒了个透儿,却仍闭著眼,思绪纷乱。一时想到不知真面目的贼人,咬牙切齿;一时又不知怎的,联想到大哥的模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面含春色的,胸膛里那颗噗通噗通乱撞的心脏,也扰得他手足无措。
索性坐起身来,随意拢了拢衣裳,与寻梅招呼一声,就兀自往松涛院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