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所以,你就告诉我嘛……嗯求你了,求你了嘛!”
少年使劲在男人怀里扭著身子撒娇,小手又在他胸膛来回点火。男人一言不发地清洗著他的身子,动作温柔无比,看著像是浑不设防,然而叶茗欢屡次瞅准机会想要揭下遮目黑布,男人却仿如长了十只眼睛,总能当即将他制住。
“我不会给你机会看见我的样子的,莫白费那心思。”
叶茗欢恨不能一口咬死他,却也实在不敢妄动,不满地咕哝一声:“你莫不是还要这样做贼做一辈子。”
男人闻言,低声一笑。只听一阵衣料摩擦声后,叶茗欢忽觉眉心处,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对不起。”他正色道,“到了时机,我自会让你知晓我的身份,你也无需费心寻我。只需记住一点,我不会伤害你,听明白了吗?”
叶茗欢咬了咬唇,佯作一副怯懦娇弱的模样,轻轻点头:“知道了。”
而被黑布遮住的一对大眼珠子,此刻几乎翻到了后脑勺去。
放什么狗屁!如此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不会伤害自己,混不知这一来一回的侵犯早令他身心俱损,寝食难安!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如今看这架势,还认定他已被这贼人操出什么情愫来了不成!
真是天杀的混账!
男人依旧乘著夜色离开了香梅院,走前细细密密地给了叶茗欢一个湿漉漉的吻,沈声道了数句抱歉,而后点了他的睡穴。
辰时半刻醒转之时,少年仍气得够呛,一整日跟吃了炮仗似的,炮躁得很,一个不注意就要劈里啪啦炸得人一头一脸的血。偏学塾那头,沈公子不知闹了什么事,牵连了他,二人一幷被先生逮了去问话。几句听下来,才知是有关学堂上出现风月话本、画册之事,沈公子那个纨裤子弟,自己浪荡不说,还偏要拉叶茗欢下水。
思及自己自从看了那春宫图后,竟日夜与自己大哥在梦里共效于飞,毫无羞耻之心地被翻红浪,好不快活,叶茗欢便又羞又气,狠揍了沈公子一顿还全然不解气。
谁知,事儿还没完,许是教书先生告状告去了大哥那儿,回头叶茗欢又竟被顾擎叫去训话。
叶茗欢迈进松涛院时,可没了先前那般从容模样。
那厢顾擎正在书房中作一篇骈赋,眼角余光瞥见叶茗欢来了,却七上八下地在门外踟蹰不已,一面招呼少年过来自己身边,一面不疾不徐地落下力透纸背的一字,末了,才慢慢悠悠地开口:“有什么要说的么?”
“大哥,我错了。”叶茗欢倒是张口就乖乖认错。
“嗯。”顾擎顺手将少年一揽,“最近,我见你的心思,总不在该在的地方。”
叶茗欢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大哥。”
又来了。
那种令人浑身发软颤栗,欲壑难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