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的信函,一时间,整个泗台城陷入一股白色恐怖当中。
这一暴动事件,更有许多本有异心的官员从中作梗,引发了不少连带问题,为了解决这一连串的事件,冀世卿在军务厅、军机处、大牢来回奔波,已经整整两日两夜不曾合眼。
这一日凌晨,经过连日的搜捕,终于在四九号火车车厢中抓获了数名可疑分子,经过一阵严刑逼供,事件的始末终于有些眉目。
犯人招了供,顾任远第一时间就往军统处报告。
他站在军统办公室中央,冲着前方的男人作了一躬:“报告,钧座,牢中三人皆已经招供。”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连熬了两晚,脸上却毫不见疲惫之态,只是那深邃的双眸露出一丝腥红。他将手上的文件放了下来,抬头望着他,淡淡开口:“说吧。”
“钧座可还记得日前我军在北绿江一带拘捕的一批号称和平党的反动派分子?”
冀世卿默然点了点头。
顾任远继续说道:“属下已经查出,这几起爆炸事件,皆是和平党的漏网之鱼煽动一批学生干的,我们抓回来的,就有好几名是在校学生。”
冀世卿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他缓缓地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压抑:“你是说,这几起重大事件都是学生所为?”
“是的。”
冀世卿眉心深琐,良久,他说道:“这么大批的军火,是需要大量资金以及人脉才能弄来的,这些,学生是轻易弄不来的,顾参谋,继续追查下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这一次,要一网打尽,绝不能再留下任何后患。”
“是!属下这就去彻查清楚!”接到命令,顾任远一脸那肃然地立正,正襟地应道。
“去吧。”冀世卿点了点头。
顾任远立时冲着男人敬了一个礼,这才转过身,踏着军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出去,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副官望着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劝说道:“钧座,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还是歇一会吧!”
男人却冲着他摆了摆手,交待道:“林副官,你到文档库去,将从陈中司府中缴获的文件拿来给我看看。”
见他坚持不肯休息,林副官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一声,配合着他,将他需要的文件从文档库调了出来。
如此一忙碌,又是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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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叶初云很嗜睡,日也睡,夜也睡,睡得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她就是不想动,也不愿意动。有的时候,就连逗小雪玩的劲都没有。
这一日,她同样早早就上了榻,可白天睡得太多了,夜间却辗转反侧,没法入眠,睁开眼睛,淡淡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不远处的灯罩内同样透着朦胧的光。
她静静地躺着,双手不由得轻轻扶上了腹膛。
她知道,肚里的小生命一日比一日大,她不想面对,却容不得她不去面对,可目前为止,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命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睁着眼睛望着雕着花纹的天花板,望着望着,一滴泪珠无声地从眼角垂了下来。夜,透着淡淡的空寂,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倾听着外头风吹着树叶的“纱纱”声,只觉得这一声声的细微的声音在夜空中无比的清晰。
直到门外响起门把扭动的声音,这个时分,雪丫通常都不会过来的,而这二冲岛守卫又极森严,外头是一只蚊子都难以飞进来,那此刻唯一会过来的人----
叶初云不由得一惊,赶紧侧过身子,背对着门,闭着双眸假寐着。
门打了开来,对方刻意压低了走路的声音,但她还是极敏感地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身旁的软榻传来了一阵动静,那人躺了下来,跟接着,一只有用的手臂极霸道地环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被紧紧地拥进一个怀抱当中,对方沉重的呼吸缭绕在她的脑后。
她静静地躺着,紧闭着双眸,可身后的人每一下呼吸都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终于,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扭动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一丝动静,她睁开眼睛,望着窗台的位置,半晌,喃喃地开口问道:“告诉我,那纵火的人到底是谁?”
良久,后方却一阵的沉默。
叶初云一怔,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往床头一按,亮起了床头灯。
转过身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旁的位置,男人侧着身躺在她的身旁,那双眸紧闭着,眼底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身上那套整肃的戎装未脱,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人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叶初云微微拧眉----
这人---是太累了吧?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爱干净,平日一回来就是要去洗漱,要不是太累,他是绝不会连衣躺下的。
叶初云跟自己说,她绝不是不忍心看他穿着这一套束缚的服装入眠,只是他这一身戎装睡在自己的身边,上面的扣子、皮带什么的咯着她难受极了,所以她才会帮他将其脱了下来的。
绝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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