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驶了出去。
军务厅门外站着一排警卫,守卫极森严。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军务厅门口,一名发丝凌乱,脸上尽是污烬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完全漠视这周边严密的岗哨,举步就欲穿着过军务厅的大院门口。
门口的卫戍赶紧拦在她的跟前,两名卫戍迅速上前冲着她厉声喝道:“什么人?”
叶初云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双眸望着里头,一脸木然说道:“我要见冀世卿!”
卫戍打量着她,问道:“可有传纸令。”
她却跟没听到他的提问似的,又重复了一句:“我要见冀世卿。”说罢,竟伸手推着这两人,欲强行进内。
下一刻,近十把抢口对着她。
她竟丝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
刘司机在车内见状,吓得半死,他一急,大着胆子下了车,他双脚一着地,立时就有两支枪对准了他。
刘司机将双手连忙举在头顶,脸色苍白地跟这班卫戍解释道:“官爷们不要开枪,我们不是来闹事的,这位小姐是军统大人的朋友,官爷们若不相信,可以找林副官求证的。”
几名卫戍闻言,不由得一怔---
林副官听到消息后,不由得微微诧异,一个女人自称是军统的朋友?
他随着那名卫戍下了楼,出了军务厅,就见到眼前的情景---温云一身的狼狈,头发凌乱地被近十支枪指着,此刻,只要一人开一枪,她身子就会变成了麻蜂窝了。
然而令他佩服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那女人竟然面不改色。
林副官快步走上前,对着那批卫戍区说道:“干什么呢?这位温小姐是军统大人的朋友,都将枪收起来吧。”
顿时,十支枪在同一时间收了起来,众卫戍们重新将枪背了起来,冲着林副官行了一个整齐的枪礼。
林副官看到叶初云眼底的怒色,再加上她这一身的邋遢,知道这会若让她上去了,定又是一阵电光火石。
于是他含笑走上前,对着叶初云说道:“温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钧座过一会就会回去了,我看您很累的模样,您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有什么话,等军统大人回去再说也不迟。”
叶初云却一脸坚决地望着他,说道:“带我去见他,现在!”
林副官无奈之下,只得苦笑一声,对着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随着他上了楼,来到了那威严肃穆的军统办公室门口,大门紧闭着,林副官对着里头通报了一声:“钧座---。”
叶初云却没等他通报完毕,就伸手推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守在门外的两名卫戍见状,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听到推门声,冀世卿抬起头来,在见到走进来的女人之时,他眼底露出一丝诧异之色,随即又因为她那一身的邋遢模样而拧紧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了?”他语气低沉地问道。女人却没有回答她,大步往他走了过去,林副官见状赶紧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近,冀世卿看到了她眼底的狠意,不由得一怔。
女人一上前,二话不说就愤力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狠狠地往冀世卿砸了过去。
林副官大吃一惊,冲上前,却已经阻止不及;她砸得太突然,冀世卿一时躲避不及,那烟灰缸就这样生生打在他的左肩上,量他是一名久战沙场的汉子,这硬物狠狠地撞上肩骨,他也不由得闷哼一声。
林副官赶紧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叶初云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冀世卿一手扶上了受伤之处,望着她的双眸顿时迸出一丝火光,他语气阴森地望着她质问道:“温云,你发什么疯?”
叶初云愤力挣扎了几下,毫不退缩地仰起脸望着他,眸内尽是狠意,她冲着他大声吼道:“冀世卿,你这个恶魔,你连许奶奶也不肯放过,我要杀了你!”
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冀世卿的脸色难看之极,他大步上前,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仰起脸孔。
他语气阴冷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叶初云一脸深恨欲绝地逼视着,咬牙切齿地说道:“冀世卿,你不要装了,那场火是你命人放的吧?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如此的卑鄙,如此的无耻,你痛恨许大哥,就连许奶奶也不肯放过。她只不过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你竟然连她也不放过,冀世卿我算是认清你了,你会不得好死的!”
她说许默的奶奶死了?按住她身子的林副官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
冀世卿松开了钳制在她下巴的手,对着林副官说道:“松开她!”
林副官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谁知女人双手一得到自由,就抓起桌上的笔筒、书籍统统往冀世卿身上砸去。
男人任由她发泄着,过了良久,见她脸色发青,他不由得一脸森冷地冲着她喝了一声:“够了!”说罢,他伸手推了她一把,她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林副官。
“林副官,将她带回去。”男人淡淡地说道。
“我不走!”叶初云大步冲上前,双手用力地抓住男人的衣襟,对着他质问道:“冀世卿,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男人轻轻拨开了她的手,对她说道:“你不是说我是恶魔吗?”
闻言,叶初云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她的情绪不再激动了,只是望着他的瞳仁大恸,她对望着他喃喃说道:“冀世卿,你总算承认了。”说罢,她惨然一笑,又道:“你是不会有好下肠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