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秋一惊,赶紧垂下头颅跟了上去,这会,望着走在前方的女人,她心中隐隐的不安,向来她都以为这女人是软弱好欺负的,看来自己错了,这会,她竟然对前方这女人无端端生出一丝惧意来---
----------------------------
泗台城的街道相当的热闹,繁荣---
一切看似和平,实质却风云暗涌---
最近一批激进的反动分子的活动越来越猖狂,直至日前郢军一举打击了他们的老巢,虽然有部分人逃了出去,但近日泗台城总算安宁了下来。
今日有一场审讯,目的是将各线的反动派给揪出来,冀世卿亲自到了现场审察,那班反动分子倒嘴硬,礼遇不得,最后只得下刑审讯。
冀世卿厌烦了牢中的惨叫声,以及血腥味道,看了片刻就离开了。从牢里出来,竟已经是入夜时分,他上车,车子直往二冲岛而去。
进了厅堂,他不由得一怔,这个时辰本该早就入睡的人,此刻却窝在沙上看书看得出神,留声机内有着淡淡的音乐传出来,柔和的灯光照在女人的身上,是如此的柔美、安谧,让他阴郁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冀世卿嘴角不觉得就含着淡淡的笑容,他一边走过去,一边脱下手上的白手套。
在女人跟前蹲下了身子,他一手轻轻扶上她的披散在脸两边的发丝,问道:“云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叶初云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在看书。”说罢,她动了动手,又翻了一页。
冀世卿没在意她这不冷不热的口吻,只是伸手摸摸她的手指,她手指极冰冷,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入夜就冷了,怎么还穿这么单薄,底下那班人是怎么做事的?也不伺候在你身边。”
“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人伺候。”叶初云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的书合了上来,对他说道:“你关灯吧,我上去了。”
男人却将脸凑了上去,亲了亲她的额,说道:“好!”说罢,他竟立刻走过去,手一拉,璀璨的吊灯顿时黑了下来,倾刻间,整个大厅已经暗了下来,只有几盏壁灯还透着昏暗的光。
他霸道地搂住她的腰身与她一道上了楼,看着她一进卧室就脱下鞋子,上了榻,趴在软被上继续翻着书;冀世卿不由得轻笑,他将身上的戎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走到衣柜处拿了一套睡袍,往盥洗室走去---
洗去一身的疲惫,冀世卿一边擦着滴水的发丝,一边走出来,却见女人背对着他站在梳妆台前,仰头将些什么东西送进了嘴,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云儿,在吃什么?”他话音刚落,那女人的背梁明显地僵了一下---
听到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叶初云脸色微微发白,她赶紧将手中的药瓶塞进抽屉内,回过身来,望着走过来的男人,她强作淡定地又喝了一口水,望着他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口干而已!”
男人望着她点了点头,将拿在手上的毛巾递给她,柔声说道:“过来,帮我将头发擦干了。”
叶初云伸手接了过来,随着他向沙发走去,男人坐了下来,她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地给他擦着那一头短发,偶尔她不安地回头,望了一眼梳妆台的抽屉---
那抽屉关得急,留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他应该没看见吧?
她低下头,见男人正闭目养神地享受着她的伺候,这才放下了心来,突然间脑海又想起宣传组的那班人,想起他们的话,她的心不由得一阵不安;那拿着毛巾的手就一直擦着同一地方。
冀世卿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懒慵地开口对她说道:“云儿,你太不专心了。”
“嗯?喔---”叶初云这才察觉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走了神,她赶紧收敛心神,将手中的毛巾翻了过来,用干爽的一面来擦着,擦了一会,男人却将手举到头顶,抓住她的手腕,摩挲着她的指腹,让她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
男人仰起头来,那深邃的双眸望着她的---。
叶初云垂下了眼脸,避开了他的眼神,
下一刻,男人却伸臂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身,一用力,她整个身子就往他怀中倒了下去,趴在他的身上,她闻到了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淡淡香皂味,混着一丝丝烟草的味道,脸不由得一红。
男人的唇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叶初云一脸慌张地伸手去推他,喃喃说道:“别这样,你头发还没擦干呢。”
“别管它。”男人一把从沙发上起来,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身下,下一刻,他的唇如繁星一般落下,不多时,他身下的女人已经意乱情迷地娇喘着---
毛巾从她葱白的指间飘散了下来,落在地上-----
-----------------------------------
雪丫端着一杯鲜奶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叶初云站在那一排书架前忙碌着,她走上前,对她说道:“小姐,喝杯牛奶吧!”
女人回过头来,伸手接过她递过去的那盛着乳白色液体的杯子,喝了一口,就递回给她。
雪丫一怔,问道:“不喝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又转过身去。
“小姐,你早点也就吃那么一点,牛奶喝得少,这样怎么行?”
叶初云一边查看着书架上的书,一边说道:“我没胃口。”
雪丫无奈,只得将剩下的杯子放在书桌前,她重新走到叶初云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对她开口说道:“小姐,其实你应该等军统大人下来一道吃早餐的。”
叶初云却淡淡地说道:“那我会更没胃口。”
“小姐,您怎么总这样?其实我觉得军统大人对您挺好的,只要你不特意气他,他跟你说话都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