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收起画笔:“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你……”他抖着扇子,好啊,你走我也走,还有谁敢拦他不成。“啪”地收起扇子站起身,蓦地对上一道殷切的目光,顿了顿,抚了抚额,默默坐下,谁叫家里人都说是他误了小m的婚事,一天不把小m嫁出去,他一天也甭想安宁。
“你不走了?”已经理好东西的司宁问。
“去把那赵小侯爷叫来,我跟他j流j流。”
没等司宁行动,赵小侯爷已经主动朝他们这边走来,孟徊谷心中一喜,莫非他也对小m有意,过来打探?
“我就说嘛,我家小m除了年纪,家世相貌才学哪个不是京城顶尖的,看上谁不是手到擒来,都是被你们两个奇葩耽误了青春。”说来真是冤枉,小m先是看上季仲迩,非君不嫁,耽误了j年,好不容易死心,司宁死了老婆,又耽误了两年,如今二十有一,还没嫁出去,偏偏还眼光奇高,就想找他俩这样的,眼下终于又出了个奇葩,是得抓紧了。
司宁“呵呵”,走了,迎面碰上赵小侯爷停下向他行礼:“宁郡王。”司宁点了点头,他对这人不甚了解,只听皇兄说过这人跟他命运十分相似,出生不好,从小备受冷落,不过能得皇兄青睐,也算苦尽甘来。
赵小侯爷目送司宁离开,才走向孟徊谷,恭敬行礼:“孟大人。”
孟徊谷虚扶他一把,“小侯爷不必如此,你既已承爵,我俩阶品相当,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不敢与大人相提并论,我这阶品不过是虚名罢了,比不得大人。”
孟徊谷笑笑,不与他客套,邀他坐下,“小侯爷来找我可是有事?”
赵小侯爷踌躇不定,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孟徊谷心中大喜,怕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人家里情况他有所耳闻,侯府现在没什么人,唯一还能说话的老侯夫人恨不得这个庶子去死,怎么可能给他张罗婚事,如今他只能亲自来问,自然不好意思。想到此他脸上笑容又真了j分,“小侯爷不必与我见外,有什么便直说,全京城都知道我ai与年轻人j朋友,便是喜欢他们赤诚坦率,敢说敢做……”
“刚刚季大人怀里抱着的可是……一只白狐?”小侯爷认真问道。
“什么?”
赵小侯爷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明显比之前急切了些。孟徊谷确定没听错,摇了摇扇子,告诉自己要冷静,兴许人家只是脸p薄,不好太直接,先找个话题聊聊,遂和颜悦se道:“是啊,说是他养的,宝贝的不行,碰一下都不行。”
说完就见对面人脸se迅速黯淡下来,受了打击一般,半天也不说话。他心里打鼓,这人不会真有什么ao病吧?朝凉亭那边看了一眼,果然隔着幕帘都能感受到那深沉的痴恋。吐了口浊气,谁叫他j友不慎呢?又主动开口问道:“小侯爷也喜欢养宠物?”
赵小侯爷摇摇头,“只是少时遇见过一只小白狐,与季大人那只有些相似。”
“哦?你俩倒是好运气,我看陶然那只狐狸可不多见,不怕人,还挺黏人。不过看着太小,你少时遇见的恐怕早已长大,变了样子。”
赵小侯爷又开始忧伤起来,孟徊谷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冲着狐狸来的,完全没他小m什么事,一想到小m的婚事,也不禁开始忧愁……
这厢亲卿一进屋便化作了人形,年糕似的粘在季仲迩身上,等在屋里的大哥拿了衣f过来要给她披上,被季仲迩接过,“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