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温寒张了张嘴,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蓝……色……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那种一直称呼的尊称,现在说起来却艰难了……
或许字眼印象深刻,仅仅从只言片语中,温寒就明白了。
小时候,被仇家追杀的那段黑暗的日子,充满了耻辱和痛苦,哥哥这样孤傲的人,为了他,甘愿屈居人下,为人奴仆,温凉跪在地上,看着一向冷峻的男人神情恍惚,直觉喉头哽涩,“哥!”
像是感叹自己,又或是感叹世事,少女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凉薄,“也难怪,都陌生了呢?但人是会变的,变得连你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不是吗?蓝寂?你也是如此呢……”
蓝色这么多年的卑微,不是没有效果的,你看,她把他宠上了天,他果然就学会居高临下地看人了呢!
太高了,也看得远了,以至于宠他上天的人都看不见了。
温寒浑身一震,浑身失去了力气。
是了,他记得在她知道宋木棉的存在的时候,很生气,那应该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痛哭。
他做了什么?
弃她于不顾,然后赶去处理抽取的货……
什么时候,蓝色在她的心里不是第一位了呢?
她的语气明明带着笑意,甚至带了漫不经心地意味,但听到温寒的耳朵里,他如临冰窖。
她说,“你看,你不想做我的人了,我也打算放弃你,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时候不明白,现在懂了,我纠缠你只是年少无知的依赖和占有欲,至于喜欢的人,他一直都是温—凉,所以你自由了。”
说完,少女赤裸着白嫩的脚,一步一步踩在冰凉地地板上,目标是跪地的小白兔,她蹲下,勾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