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吧,她累了,不想寻了。
她僵著手一字一顿写道:凡凡,你不是小光。理论上说你们虽然是同一个灵魂,同一具身体,但从情感上来说,你们不一样。你们性格不同,喜好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你是天才歌手,他唱歌不走调已是万幸,你喜欢音乐,他热爱自由,你像变幻无常的水,他像热烈肆意的火,水火不相容,你们怎么会是一体。你没有他的记忆,却强行接手他的一切,其实没必要。你很优秀,你的名字在全世界广为流传,不需要去接手不属你本心的东西。凡凡,做回你自己,不用强迫像小光那样喜欢我。事已至此,我们也应该分……
分手的「分」字写到一半,她提笔的手突然被他拉起。
「时间不早了,先回去。」
她想写完最后几个字,整个本子却都被他收走。
她一路被他带上车。
她看著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想探究出什么,却怎么都琢磨不出。
他没有否认,应该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回到公寓,她打开行李箱收拾东西。
在交往的这段时间,他不由分说地把她的东西全部从池俊那边搬到他这。
她的东西不多,收起来很快。
他居然也在帮她,来来去去,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闷头把衣服往里塞。
等行李收拾了一半,她才愕然现行李里一半是他的衣物。
他恰好走来,对上她的视线淡淡道,「怎么?」
怎么?这两个字应该她问他才对!
「我以为是在收拾我们下次出游的行李。你嫌套不够?」
她的脸瞬间涨红,三步幷作两步抽出刚才被他收走的本子,奋笔疾书。
结果还没写两个字,手腕一凉,他已抽出皮带把她双手紧束,把她推倒在床上。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她以为她刚刚说得很清楚,他应该也听进去了。
可他此刻眼底闪烁的阴郁疯狂,哪里是一个和平分手的人该有的眼神。
「啊……」
她挣扎,踢蹬,然而在他力量的压制下完全是徒劳。
他一件件剥去她衣物,粗暴地揉捏她胸脯,「说来说去,你就是更喜欢小光,对不对。」他大大掰开她的腿,用手指亵玩她水嫩的私处,「他为你自杀,你很感动?」
她无声呜咽地摇头。
一方面想否定他的话,一方面想让他住手。
「我很生气,枝枝。」
他的手指咕叽咕叽在她腿间缓慢进出,水光润滑。
「只要你收回像分手这样可笑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他低著嗓子,近乎诱哄的语气。
她颤栗著身子,摇头。
她不明白这样的强求有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非要接手小光的喜好,小光是小光,他是他,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好吗。
如果他一定要确切的答案才放过她,那她给。
是,我更喜欢小光。所以我无法接受间接杀死他的你。
她用唇语,缓慢的,让他看个明白。
他顿住了,目光死死胶著她的口型,眼底从难以置信,震惊,痛苦,渐渐凝聚成可怕的风暴,「沈灵枝,你……好样的……」他喉咙震颤,半天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眼底的伤痛让人心碎。
她几乎以为他被她狠狠伤到了。
他却突然阴沉沉地笑出声,是她从未见过的,不带感情近乎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