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说，他也不再追问。

这几天……或者说自荣家的事发生后，她的情绪就不怎么安稳，总是发呆怔愣，以前常挂嘴边的荤段子也不说了，言语也规矩了不少，今天似乎更为严重，这都开始痴笑了。

再说汪田，此时她重新回想，竟不记得刚才自己在想什么了。

“这位是？”许是因为云以书刚才的举动，对面的客户注意到了汪田。

汪田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却不知这一眼让客户心动不已。

“贴身丫鬟。”云以书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回到生意上。

只是这客户太没脸色，也可能是故意忽视，每说几句，总会带上汪田。

“你这丫鬟看著倒也讨喜。”

“这丫鬟叫什么名字？”

“她出身何处？”

“我可否将她买下？花多少钱都可以。”

云以书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冷了下来，只是脸上还是挂著一丝笑意，“买下来？”

“左右不过一个丫鬟，我看著也挺喜欢，云老板不如成人之美……”

“我尊重你的意见。”云以书没理会客户，只是看向汪田，低声道。

汪田没错过他眼里的凉意，果断摇头表忠诚：“我永远是云家的人，就算公子真要卖我，我也绝不同意，赶我走都不走，想方设法赖著。”

她这番话听著倒有点蠢，还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云以书还是被她真挚的态度感动到了，周身的低气压散去不少。

他看向客户，淡淡地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买得起的。”

这一句似是惊醒客户，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著实失了规矩，赶忙道歉，也不敢再看汪田，先行离去了。

汪田呼了口气，吓死她了，以为要摊上抢人的戏码。

不过云以书的一句话，差点惊起她一身冷汗。

“下次不要乱用妖术。”云以书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

汪田连连应是，刚才控制不住，一个不小心，好在云以书没太计较……不过她刚才还天真的以为那人是打心里喜欢她，原来只是被暂时迷惑了。

说不计较也不对，经过这事，云以书也不带她了，随她爱去哪玩去哪玩。

身负任务的汪田怎么可能真去玩？反倒厚著脸皮跟在云以书旁边，继续扮演一个平平无奇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