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她很想念林起。
这种时候,哪怕他不能真正将她自这样的水深火热中解救,但能够抱着她,鼓励她,也足以让她这颗动荡的心因此而镇定下来。
林图为自己幼稚的想法而失笑,正打算折返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
从宴会里出来的于斯人正站在离她几步之远的位置,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甚至还自认幽默地冲她伸开双臂,“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觉得你现在似乎在寻找一个像我这样的男士的拥抱。”
于斯人最终也没能如愿让美人投怀送抱。
只不过,退而求其次,林图至少愿意跟着他进房间给嘴唇上药,也足够令他感到满足了,
他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翻找随身携带的全套野外求生医药包,林图则随意在他不远处坐下,有些跃跃欲试地开口,“你跟方所认识了很久?”
于斯人拿药膏的动作一顿。
他刚才看见方所强行将林图从会场上带走,只不过却并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凌初的出现,应该对林图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他之所以会在看见林图身影的第一时间就走上甲板,也是想要在这一点上刷满自己的好感度。
只可惜,似乎又比那个人晚了一步。
于斯人拧开管状药膏,示意林图别乱动。
“从我们懂事时开始吧……”
懂事时?这么久?
林图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得于斯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沾了药膏的手指一点点印上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
林图疼得嘶嘶抽气,于斯人心猿意马,下手便更轻一点,“我跟他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小孩。只不过我比他早几年被人领养。”
林图的眼睛瞪得更大。
方所竟然是孤儿?!
“怎么了?很惊讶?”
于斯人收回手,将药膏重新拧上,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方才被他轻轻抚摸过的红唇之上。
“还想继续听吗?”
林图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于斯人笑着抽了把椅子放在她对面,双腿分开,双手枕着椅背,看着她放松开口。
“别看他现在这么威风,其实当年在孤儿院,都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玩。”
林图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所的性格……的确有些不好相处。也只有于斯人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能抵挡得住他莫名的低气压。
“他很聪明,所有老师教的东西他都能一遍记住,但是他们仍怀疑他这里有问题。”
于斯人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道。
“可当时我们待的孤儿院根本没有条件带他去检查。所以流言四起,慢慢的,所有人都开始疏远他。”
林图脸上的笑容止住,表情慢慢严肃了下来。
“你知道,在外面所有送去孤儿院的儿童都必须有家庭领养。我们做完登记后至少需要等待五年才能获取送养资格。对于常年只能呆在孤儿院里的孩子而言,那就像是一场战争。”
林图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后来呢?”
于斯人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个怀念又苦涩的笑容。
“我等了八年。方所等了十年。”
当时收养于斯人的家庭因为背景显赫,曾一度在孤儿院里引发过轩然大波。
可天生第六感强烈的于斯人却并不喜欢过来看他们的那一对看似和蔼的老夫妇。
他跟方所是孤儿院里年级最大的一批滞留儿童,方所因为性格孤僻,大多数家庭都不愿意收养明显有缺陷、不亲人的孩子。
而他则是因为脑子太灵活,永远能想到办法逃离被领养的命运,在他看来,与其束缚在一个家庭之中,还不如在孤儿院来的自在快活。
但,命运这种事情,往往都由不得他们自己去做出选择。
那一个声名显赫的家庭最终在他们之中选中了他和方所。领养名额只有一个,这是属于他们俩的无声战斗。
年幼的于斯人能明显感觉到方所的喜悦。
虽然他那张扑克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曲线变化,但他看向窗外的次数和发呆的时间明显变多,对平时只需要一秒反应时间的事物也变得需要一点五秒甚至两秒时间来做出选择。
于斯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孤儿院里孩子王一般的打打闹闹。
他想跟方所说,他觉得将要收养他俩其中之一的那个家族不正常。但他除了第六感外,没有任何证据,他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最终,结果如他所说。
他使用了卑鄙手段,让那个被他戒备的家族最终选择了将他收养。
而满心欢喜,却惨遭背弃的方所,独自一人在孤儿院里又等待了整整两年。
直到,碰到了因丧偶而开始周游列国的方文林。
“……后来他发达了,我就跟收养我的那个家族决裂,漂洋过海来投奔他。”
于斯人笑嘻嘻的继续总结,将中间对他而言最暗无天日的时期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他留下了你?”
林图是真的有些诧异了。
她原以为,像方所这样的商人,一定会记恨于斯人当年的“横刀夺爱”,绝对不会松口收留他。
可现在,于斯人却当之无愧,坐稳了后生资本第二把交椅。
于斯人不置可否地一笑,认真地看着林图。
“他也是人,不是钢铁也不是数据。商人逐利,但唯有守得住本心的人,才能真正在这个欲海之中生存。”
林图觉得,她今晚跟于斯人聊这个话题是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离方所最近的人,往往就是最了解他的人。
如果于斯人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么她方才给方所画的那块蛋糕,说不定真的可以救她的小命。
她发自内心地冲于斯人粲然一笑,没有防备、没有疏离,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套。
“谢谢!”
于斯人嘴唇微张,看着林图的眼中闪过属于野兽的危险光芒。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林图满意地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同于斯人道别,作势就要离场。
于斯人想也没想,伸手拉住了林图近在咫尺的手,将她重新压回到她方才坐着的椅子上。
“怎么……”
最后那个困惑的“了”字还没出口,于斯人英俊深邃的脸骤然间在林图眼前接近放大。
她感觉到自己刚刚上好药的嘴唇被男人的嘴唇给牢牢地覆盖住了。
惊愕间,灵活而又霸道的舌头已经自她启开的唇缝间钻了进去,将她的舌头死死缠住
有人问最近发的这几章之前是不是发过。
答:是。但是我个人不太满意之前的版本,所以重新修改了一些细节。
让女主从上一稿陷入绝望等待救援的傻白甜变成现在更凶狠,也更主动的捕食动物。
凌初身份曝光算是一个转折点。
林图之前忍,忍到忍无可忍,所以把心丢了,拿出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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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一个礼节性的吻。
林图感觉得到。
她像是突然被疾驰的猎豹给一口咬住,又像是招惹了一直躲藏在暗处的凶猛毒蛇。
于斯人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拿捏着力道,以不会加重她伤口的方式攫取着她口中的甘霖。
她惊呼,推搡,甚至是抗拒都毫无作用。
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反应时间。
于斯人轻喘着,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然后用那双暗藏波涛的迷人双眼温柔地看着她,又带着十足的危险意味,“这是听故事的报酬。”
“……”
林图惊愕的表情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第一次看见狼外婆真身的小红帽。
于斯人哑然失笑。
他在她面前一直力所能及地展现自己的礼貌与绅士,因为他直觉,她会对这样的人放下戒心。
她的戒心是令他保持理智的最好工具。
可现在,很明显,这个工具被主人在无意识之间收回了。
于斯人不想自己过色地舔着她掌心的纹路。
她的一节手指被他纳入口中,灵活的舌头立刻将它包裹,卖力地挑逗起来。
“我口技不错……”
他露骨地盯着她已隐隐有了感觉的下半身,好像下一秒就能将她扒光,把头深埋进去。
林图羞愤地把手抽回来,于斯人又将她的手腕握住,贴在了他胸口。
“不要拒绝,给我一次机会。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于斯人知道,对于大部分东方女性而言,要跟一个还没有确定亲密关系的男人上床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很不巧,他的林图也属于其中之一。
但他不一样。
他从看见林图的第一刻开始就对她有欲望。
他并不在乎她是否有固定的伴侣,也不在乎他所认识的人是否也同样垂涎她。
从两情相悦走到灵肉合一固然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但他绝不否认,肉体之间也存在同样的吸引力
譬如,林图对他。
譬如,现如今他正对林图所展现的一切。
“这里是公海……你可以做你自己……不必有任何负担。”
他从邀请林图上船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一步打算。
虽然中间屡次遭遇挫折,但殊途同归,他打算放弃冗长的过程,开诚布公。
他将因他的出格发言而陷入震惊的林图抱起来,轻松放在身后对平日而言逼仄许多的大床之上,快速褪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那上面布满了刺青,被日光晒得均匀的小麦色肌肤配合着他浑然天成的肌肉比例,足以令任何一个沙滩女孩为他吹口哨。
但它只想完全展现给一个人看。
有且只有一个。
“你可以先试试,不满意再退货。”
于斯人在这个关口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没有过分炫耀自己的体魄,而是再一次抓住林图的手腕,带着她放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上。
“如果令你觉得不舒服了,我们随时喊停。”
林图的大脑一片混沌。
于斯人的目光和他的话语一样坦诚。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一读就懂的气场,就像是直白的在问她,要不要来一场你情我愿的419。
他的理由很充分。
他渴求她,想要她。他们俩都是成年人,而性爱是他认为可以令林图解压的方式之一。
他喝酒了吗?
林图感觉到于斯人的舌头再度侵入了她防备松懈的口腔,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呼吸间,她尝不到哪怕一丁点儿酒精的味道。
其实在三十分钟前,她的确需要一个拥抱,一个能够安慰她,给她慰藉的人出现。
但明显于斯人给与她的东西太多了。
她身上还穿着他送的礼服。
林图懊恼地想着,是不是在他刷卡付账的那一刻,就已经算好了他将有亲手脱下它们的这一天。
不,没有脱。
于斯人在感觉到林图没有明显的抗拒后,直接野蛮的将她身上的礼服给撕坏了。
昂贵的礼服在林图曼妙的身躯上化作几条平添诱惑的破布,遮掩住她身体敏感的部位,却没能挡住于斯人直接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指伸进去的举动。
“别……”
林图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在于斯人的挑逗下败下阵来。
很舒服。
而且并不陌生。
这种熟悉感让林图惶恐。
但她的惶恐并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于斯人已经将她身上的乳贴轻松揭开,掌心合拢,再热切不过的一边”的她可能还做出了别的什么令她追悔莫及的事情。
譬如,像挑逗方所那样挑逗了于斯人。
于斯人已经啃咬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吻近乎狼吞虎咽,每一下都足够引起她身体的战栗。
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像野兽那样,林图的身体因为这样的热情而沁出香汗,很快便被于斯人用唇舌尽数卷入腹中。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随时能够喊停,但林图却觉得,于斯人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头颅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
越过耸立的乳峰,越过平坦的小腹。
林图刚刚好反应过来要夹紧自己的双腿,她的膝盖已经被于斯人蛮横的打开了。
于斯人如他所愿的将脑袋埋了进去,触碰到她最敏感也最私密的所在。
他是野性的,一举一动都遵循着自己的本能行动。
林图只觉一截灵舌长驱直入,她的所有抗拒都顿时间变得无声、又讨人喜欢的口是心非。
她的身体很快便因为于斯人的动作而在床上颤抖起来。
她咬着嘴唇,手指无措的揪着床单,像是在极力忍耐。
于斯人喘息不断,卖力的挑逗得更深一些。
林图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呻吟声。
爱液宛如不间断的溪流,在于斯人的唇舌之间化作了最清冽的洪流。
男人羞耻的啜吸声,粗喘声,还有她断断絮絮弓着腰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嘤咛声。
林图甚至都没有因为这个姿势而联想到令她不快的凌初,便直接在于斯人的咬中直接高潮了。
“怎么样?舒服吗?”
于斯人满足的重新支起身子,不能免俗的询问起女伴的感受。
林图没有半路喊停,这是很好的开局。
林图的一截手臂已经羞耻地遮挡住了她的眼睛。
她不敢去看自己此刻双腿分开的yín荡模样,更不敢看于斯人那张被汗水抑或是其他液体打湿了的英俊的脸。
于斯人轻笑着将她的手臂给拉开了。
林图立刻转身,想要将自己整个儿被埋进被子中。
于斯人的欲望一直在裤裆中挺立着,因为这个姿势,再准确不过的贴在了她赤裸着的臀部。
于斯人调整了一下角度,将林图重新抱在怀里,意有所指,“这个体位其实也不错……”
“不……”
林图终于从方才的无作为中清醒了过来。
她必须要叫停。
因为如果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她也许会因此而彻底厌恶自己。
“嘿,别紧张。”
于斯人立刻绅士的将自己的欲望收回来一些,转而更容易让林图放松的安抚方式。
“不要有负罪感,这很正常,不是吗?”
“不。”
林图还是抗拒地摇头。
跟林起在一起时不同。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样的交媾中变得支离破碎。
忠诚、信任,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都因为她接受了于斯人的诱惑及触碰而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得不接受凌初,因为她要仰仗他而活。
她愿意接受林起,因为她爱他,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她还非自愿的招惹上方所,但有且仅有一次,这已经被她视为愚蠢的代价。
而于斯人不同。
他像是拿着圣经里的那个苹果,只要吃下它,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没有欺凌,没有霸权,没有感情色彩,不受誓言束缚。
她可以享受性,需要享受性。
就像吃饭、喝水那样,只是很单纯的身体需求。
于斯人准确的找到了自己的突破口。
他将林图翻转过来,不容她拒绝的重新压在了身下,再度给了她一个足以抽离掉大脑养分的深吻。
他褪下自己的裤子,开始舔舐着她的耳垂。
蛊惑的话语伴随着他下半身逼人的热度逐渐逼近连反对都稍显苍白无力的林图。
“别想太多……试着把一切交给我……”
他需要时间,攻破林图的心房,然后再帮她找一个她最喜欢的姿势,和最满足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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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三观有点混乱,但毕竟这是肉文,你懂。
不倡导于斯人的做法,跟诱奸无异。
但性这件事,其实也不必背太多包袱。
对林图的角色剖析之前说过,她对这件事的心理压力其实颇大,没法好好享受这个过程,更像是一种偏执。
希望于斯人能成为她的钥匙。
打算恢复“高冷”,留言都有看,但是不太敢回,怕说的太多思维会乱。
一如既往的爱你们,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