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过来,文佩站起身,投入到他的怀中,开始痛哭。
“查理叔叔,依萍,依萍她……”世唯看到查理,也好像有了主心骨,看着查理,声音哽咽,查理拥住文佩轻拍,向着世唯点点头,用眼神安慰他,然后把目光调向站在另一侧的陆振华和何书桓。
陆振华听到查理喊文佩的名字的时候,眼神就看向查理,直到文佩扑向查理的怀抱,他攥紧拳头,站起身就准备冲过去拉开文佩,却被查理一个眼神定在那里,查理的这个眼神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怀中的文佩,眼神中的爱怜与关心毫不掩饰,这样直白的眼神,让陆振华猛然的顿在那里,世唯和查理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只看着依偎在查理怀中痛哭的文佩,仿佛回到了那次打仗回来,文佩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担忧的哭泣,又仿佛此情此景是一场梦,直到查理的眼神扫视过来,与他的眼神相撞,陆振华才从恍神中惊醒。
查理出身高贵,态度冷静犀利,陆振华久经沙场,气势豪不输阵,两个男人眼神对持,隐约可见背景的火花迸射,看的旁边的两个女婿担忧不已,这时急救室的门响了,查理和陆振华都收回了眼神,陆振华顾不得想将文佩从查理怀中拽出来的心情,径直看向急诊室的门口,还未开口,却被查理抢了先。
“你好,我们是陆依萍的父母,请问她现在怎么样了?”查理说着,半拥着哭的有些迷迷茫茫的文佩往医生面前走,文佩看到医生才清醒了一些,听到查理的话,连忙眼神急迫的看向医生。
陆振华被查理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神盯住查理,恨不能现在就把他毙了,医生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医学术语,大致就是依萍没事了,但需要住院观察一下,听得此话,文佩谢天,世唯感地,查理也表情安慰,三个人看着从急诊室推出来的依萍,就想跟随着去病房。
“傅文佩!你是不是该做一下解释?” 陆振华看着三个人欢天喜地的跟着依萍的床往病房走,完全没有注意他还在这里,心中因为文佩另投他人怀抱的火气终于爆发了,他厉声喊住了文佩。
“解释?陆振华,我要给你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依萍每次去你陆家都会受伤?还是解释为什么依萍只是给你送请柬却会掉到水里?”文佩本来已经忘了陆振华的存在,被陆振华那一声吼,吓得一得瑟,查理拉住文佩的手安抚,文佩挺住冷静了一下,才转身面对陆振华,嘴里讥讽不断,眼神愤怒。
“这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已经嫁人的事实了?”陆振华没有回答文佩的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且依萍已经没事了,他觉得眼前,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才是最重要的,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想,忘记事实的恐怕是陆先生你,文佩已经和你离婚了,陆先生还是不要假装失忆的好,抱歉,失礼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文佩现在的丈夫,依萍的父亲,还请多指教。”查理的话像惊雷一般击打在陆振华的头上,他眼前一黑,就要仰倒,被身边惊讶的何书桓一把挽住,陆振华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身体,也不看查理,只看着文佩,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虽然他放她离开,可那只是权宜之计,他觉得文佩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所以他先放手,然后再去追求,只等因为失忆而变得更加光彩盎然的文佩,能够再次心甘情愿的属于自己。
“陆先生,这件事,还请陆家给我们一个说法才好,不然我会上法庭控告您的女儿陆如萍谋杀!”世唯看着陆振华,心中激愤,这样自私的父亲是怎么做的?从来不向依萍付出,却一味的要依萍低头,真是让人想杀人,世唯怕自己忍不住和陆振华动起手来,只得强迫自己和护士先推着依萍的病床离开了,文佩拉着查理跟上,只留下何书桓扶着陆振华孤零零的站在急救室的门口。
“书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振华备受打击,他这一生,叱咤战场,虽然最后落败,却不能掩饰之前的辉煌,想不到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家人打垮,文佩和查理的话,像冰针一样,一针一针的戳在他的心头,让他既痛又冷,世唯最后那句话更是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连最乖巧的如萍也要出事了吗?这个家,到底怎么了?(好心回答:是因为作者我逆转了,谁让你们招人烦了!)
067
宴会上梦萍只喊如萍将依萍推下水,却没说详细情况,陆振华看着何书桓希望能够得知详细的情形,一来告诉自己,自己一直最喜欢的女儿如萍不是那种恶毒的人,二来,也希望家里不要再出事了,他老了,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力为儿女们收拾烂摊子了。
何书桓和世唯也只看到如萍抓住依萍双脚将依萍厥下水的动作,详细的对话和原因完全不了解,陆振华只能叹气,等回家再问,抬腿到了依萍的病房,却只在门外看了一眼,瞧的文佩和查理相依坐在床前,世唯半跪在床边,握着依萍的手,陆振华只觉得房内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是谋害那家人的半个刽子手,抖着手臂想推开门,却屡屡使不上劲,最后只能颓然的放下手臂,招呼何书桓一起离去。
“好了,不哭了,没事的。”查理摸着文佩的头发,任她把脸埋在自己的肩窝哭泣,中国的话说的还真对,女人是水做的,他甚至都感受到了文佩的眼泪透过外套和衬衫沾染到了自己的皮肤上,心中疼惜,又暗自痛恨让她哭泣的人。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去陆家的,我该阻止她的,每次去陆家都没好事,陆家就是个灾难性的存在!”文佩本来已经止住了眼泪,可在看到依萍苍白的小脸之后,眼泪又跟开了水龙头似得掉了下来,依萍是这个世界,自己唯一可以全心相信甚至全心依赖的人,这份让她安心的感觉,连查理都比不上,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劝导,让她遭受了这样的伤害,文佩此刻真恨自己圣母,干嘛劝依萍,不给请柬就不给了,爱来不来,反正订婚典礼多了陆振华又不会多开一朵花。
“不,伯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依萍。”世唯心痛的半跪在依萍的床边,一只手握着依萍,另一只手则是将依萍的头发捋到耳后,听到文佩自责的话,他才转身过来跟文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