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总避而不见,最好在伯母和他离婚之前去见一面,这样将来也不会很尴尬。
“恩,你说的对,是应该去那边一趟了。”依萍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她是该把世唯带去给爸爸看看,她是陆依萍,不该是懦弱的只会躲藏在别人背后的,陆尓豪,也该尝尝黑豹子的鞭子了。
回到家中,依萍照旧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母亲讲了一遍,此刻才把愤怒的情绪泄露出来。
“我看啊,尓豪是嫉妒呢,他不是一直看不上你么,忽然间你这么幸福,他肯定会失落不平衡一下,再一个就是他和你爸爸去问我们母女的下落,被世唯奚落,大少爷脸上挂不住了,拿你和方瑜出气呢,不然他怎么不当面和世唯吵?甭理他,世唯说的对,你们是该上那边去瞧瞧,毕竟是你爸爸,做为女儿应该带男朋友见见,妈说实话,要是妈和你爸提出离婚,将来你和世唯订婚,你爸都不一定会出现。”文佩点头,以前自己的父亲就教导过自己,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的理解就是,不管父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子女要端正对待父母的尊敬态度就好了。
“妈,你放心,不论爸爸做什么,我都是很尊敬他的,他始终是我爸爸么。”依萍明白文佩的意思,点头,文佩安心的笑了,母女两个小声的讨论着等依萍生日要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逐渐入睡。
第二天,文佩径直往秦连奎律师行奔去,她到了律师行楼下,有些打憷,不知道这个秦律师好不好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这位大上海有名的律师,要知道,一般这种律师指接待达官贵人什么的。
“哎?你不是昨天的那位女士吗?”正在门口犹疑之间,听到有人惊讶的声音,回头,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男人惊讶的站在她身后。
“你好,昨天我们在医院见过面。”男人明显是看出了文佩的疑惑,提醒了文佩一下,文佩想起原来是探望那位病人的客人之一。
“你来这是找律师?”文佩打过招呼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男人似看出文佩的尴尬,主动发问起来,文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明自己想找秦连奎律师帮忙办点事。
“哦?这里不大方便,不如上楼谈谈吧?”说完大步走进律师行,这个时候文佩再不明白就傻了,这个人,若不是秦连奎本人,也是律师行说话算的人,毫不犹豫抓紧时机,文佩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想,难道穿越万能?为毛需要帮助的时候,总有好心人出现呢?(额,其实是本人开了金手指)
“女士,一直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就是您要找的秦连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您请直说,我会尽量帮忙的。”进了办公室,听了面前男人的自我介绍,文佩忍不住在心里高唱哈利路亚了,好,这个老外救的好,也许自己的麻烦,很轻易的就会被解决了。
文佩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将自己和张太太她们所讲的事情,详细的跟眼前的秦律师又讲了一遍,末了,说明了自己来访的重点,离婚!并且要赡养费!
秦连奎点头,拿出纸笔让文佩详细的写了一下资料,关于名字啊,年龄啊,户籍及居住地址等等,然后告诉文佩,自己需要整理一下,会在不久之后上门商谈,文佩点头,愉快的告别,秦连奎亲自送到楼前,看着文佩坐上黄包车离开,连忙上楼抓住文佩的资料,招呼了一辆黄包车,赶往医院……
022
“老杨!老杨!快来,有乐子了,我找到那女的资料了!”秦连奎一路狂奔到医院,连车钱都差点忘给,掏出一块钱扔给师傅就往杨院长的办公室冲,到了门前也不敲门,一脚踢开办公室,就冲了进去。
“我说大秦,咱能不这么粗鲁么?真纳闷你是怎么娶到你那漂亮文静的媳妇儿的!”杨院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被门的响声差点吓出心脏病,见到人来疯似得秦连奎很是抱怨了一通。
“你管我怎么娶到的,别瞎扯,我告诉你,我找到那女的了!”秦连奎抢过杨院长面前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才喘着气宣布,然后得意的看着被自己的话惊的拿掉眼镜的杨院长。
“真的?!你怎么找到的!”杨院长一把扯掉自己看文件时候才戴的眼镜,惊讶+惊喜的问道。
“嘿嘿,你甭管,赶紧叫你哥还有老章他们过来,我一起说,免得还得说二遍。”秦连奎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做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美滋滋的晃头晃脑的吊着杨院长。
“好好,我就给我哥他们打电话。”杨院长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语速极快的交代完,就两眼冒光的看着秦连奎,看的秦连奎浑身发毛。
不一会那天拜访查理的几个人一个不落的奔到了杨院长的办公室,几个大男人都用八卦的眼神吗看着秦连奎。
“咳~”秦连奎看着几个人一脸的神秘莫测的样子,直到几个人脸上不耐烦了,他才交出一直攥在手中的关于文佩的资料。
“怎么回事?她是有什么难处了么?”杨校长看了看资料的名头,是秦连奎律师行的公用资料表格,莫不是那女人惹上什么官司了?
要说这个律师还真是不简单,虽然人大大咧咧的,记忆力却好的很,秦连奎将文佩告诉自己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甚至那种无奈的口气都学的很像,只是配上那张国字脸,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帮,大秦,这事你一定得帮!”听完秦连奎的话几个人都陷入沉思,其中一个带着圆眼镜,穿长衫的人忽然打破安静。
“阿章,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杨院长转身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这位大学士可是最陈腐的了,平日里巴不得女人全锁在家里不出门才好,怎么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同意起离婚的事了,还是女方先提出的离婚,这,简直不像他本人,想到阿章也丧妻多年,莫不是……
“瞎想什么,我是纯粹看不过去那陆家的所作所为!你当我什么人,我只是不齿花了女人钱又将女人抛弃的人罢了,大丈夫行事当顶天立地,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无耻,而且让戏子当家,岂不是侮辱了祖宗礼法么。”章大学士白眼一翻,义正言辞,说得在场的几位都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