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不敢说出回来盗取镇山弓的事情,唯恐被族人听到。
仲山氏老丈也笑了笑,没有吭声。来的途中,姒文命曾经提起过这个三叔公脾气固执、食古不化,若是直接开口借用镇山弓的话,三叔公是肯定不会借的。
“文命啊,你又跑去哪里了?”三叔公姒赫缓慢地踱步过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十分不悦地道,“你是少族长,按理说,已经到了跟着你几位族叔学习处理军政族务的年纪了!可是你却整日都不见人影?再说,你先天不足,不好好在族中休养生息,整天外面乱跑,如果出了事,日后待族长治水归来,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去向族长交待?”
“知道啦,三叔公,我明天开始就跟着姒琨、姒襄和姒尯等几位族叔学习!”姒文命不耐与三叔公啰嗦,眼前就有让自己实力提升,达到炼体境界的功夫,他心里和猫抓一样。
因此,趁着三叔公姒赫还没开口,就想逃走。
姒赫身旁面目阴鸷的姒琨却冷笑了一声,满脸厌恶之色道:“如今这世道洪水泛滥、衣食不足,所有的族人全都在为部族的存续尽心竭力,就只有你姒文命这个败家子,整日跑去崇山峻岭之中与禽兽嬉戏。若不是因为你是族长的儿子,恐怕早就被赶出部落,让你自生自灭了!”
旁边的一些守卫闻言也露出了一丝忿忿不平的神色。
仲山氏老丈愣了一下,微微有些讶然,显然没想到这个姒琨会这样当着外人的面,毫不掩饰自己对少族长的不满。而且,三叔公和其他族人似乎也并不觉得姒琨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可见必定是平日里数落惯了。
姒文命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不过却没有发作,他指着仲山氏老丈道,“我可不是在外面闲逛的,这次在崇山脚下碰到了这位仲山氏老丈,他的族人和商队都被一只妖兽杀死了,我看他孤苦无依,便将他带回来了,烦请三叔公招待一下,免得被人说我夏后氏不懂礼数……”
三叔公姒赫不禁有些同情地看了仲山氏老丈一眼,在这妖兽遍地、凶族四起的时候,还敢组织商队外出的部落,要么是身强体壮、战斗力惊人,有所依仗;要么就是实在没有活路了,才会舍得冒此风险。这个仲山氏显然是属于后者,真是可怜。
仲山氏上前向三叔公行了一礼,苦笑道:“仲山部落丧家之犬,给贵部添麻烦了!”
三叔公见他礼数周到,便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身边的人到:“带仲山氏老丈下去歇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族老!”
待仲山氏老丈离去之后,姒文命趁机道:“三叔公,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来聆听你的教诲!”
说完他便一路狂奔而去。
气得三叔公姒赫板着一张老脸,眼珠子瞪的比铜铃都大,胡子更是*的翘起来了。
一旁的姒琨冷笑一声,十分不客气地道:“爹,你何必给这败家子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