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那种猥琐的肉体欲望才想要亲近孟小北,他甚至至今没想过要碰他儿子,或者将来一定要发展成怎么样。他喜欢小北,最单纯的拥有和豢养照顾。或者说,他即便有成年男人无法克制的生理欲念,也极力压抑着,忍着。他绝不愿承认偶尔夜深人静孤独寂寞的时候,被酒精渲染撩拨的时候,他对他儿子的身体也会有一瞬间的燥热和蠢蠢欲动……
而萧逸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对少棠心理上一个极大刺感的一种公然挑衅,侵犯的不仅是小北,侵犯的也是他。无论从一个为人父亲的心态,还是一个男人尊严的角度,他都无法容忍对方所为。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今天知道真相,他绝对饶不了这人!
他无法形容当祁亮那小子对他吞吞吐吐描述那事儿时,他心里的感觉,胸口滋生出那种暴戾的想要砍人的愤怒。他当时原地转圈儿走来走去,一脚踹翻一辆自行车!脚上有功夫的,把自行车差点儿踢散架了。
祁亮跟他说,孟小北在学校被一个男老师“欺负”了,小北一直不敢跟家长说。
少棠心里搓火,办事却并非没有章法。他来这一趟有准备的,考虑细致周全。特意挑选一处僻静地方,准备了字条,而且他带祁亮一起来的,远远地让祁亮辨认清楚了人,这才下手找萧老师的茬儿。
少棠随身拎一个军绿色帆布包,里面装着木头棍子和几把刀具,有长有短。
他都准备好了,这是往日出门与人干架的装备。对方是一个他也收拾,对方倘若来个一群流氓,他今天照样一锅灭了。
萧老师可没有武装。萧逸就一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思想准备,根本不是少棠对手。
少棠那天冷着脸,架着对方半边身子架出咖啡厅,转到公园一处僻静角落。两个男人面对面,直白了当进行谈判。
萧逸扶住眼镜,维持镇定:“你是……孟小北的家人。”
少棠说:“我是他爸。”
萧逸说:“小北告诉我,他父母亲不在身边?”
少棠冷哼道:“他父母不在身边所以你觉着他好欺负,你容易下手?一个年级一百多个男生,你单挑我们家北北下黑手,你还真会挑人。”
萧逸红着眼睛说:“不是,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少棠一脚踩住一块假山石,冷冷看着对方:“你解释,你是怎样。”
萧逸用手抹了一下脸,现出哀伤:“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我……我确实很喜欢小北,我没有坏心。”
少棠脸都青了:“你说你‘喜欢’他你喜欢他就是坏心。”
“我儿子,是让你随随便便‘喜欢’的人?你问我同意了吗?!”
萧逸突然也怒了,眼眶骤然通红,斯文秀气的一张脸露出燥郁和狰狞,低吼道:“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我不就是喜欢了一个学生吗!”
“我喜欢一个男学生,你以为我愿意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稀罕孟小北这孩子,我又没有害过他!分数不够他的留校推荐还是由我力保的!我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事情!”
少棠愤怒地道:“你保他留校?你安的能是正经心老子今天磕死在这儿!”
两个男人都憋一肚子怨气,脸红脖子粗的。贺少棠掰着手指讲理:“你说你没伤天害理?那我问你,姓萧的,你好歹是孟小北的老师,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他长辈,你是学校权威,小北他还是学生!你对他,你以上压下用你的身份强迫他你这就是彻头彻尾的不道德,这就好比在我们部队里一个营长、支队长拿自己的军衔身份去强逼一个二等兵跟他干、干那种……你这他妈还算是个爷们儿干出来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