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偶尔夜里在被窝里手活儿,好像也没干其他坏事吧?
少棠眼光一闪,突然抓住孟小北左手,捏住食指中指摩挲几下,冷不丁地问:“臭儿子,你开始抽烟了吧?”
孟小北:“……啊?”
少棠冷笑:“别他妈跟我装。”
孟小北迅速低头抓头发,把一脑袋软毛抓乱。
少棠嘲笑道:“老子也抽十几年烟了,一闻你身上这股子哈喇味儿,就知道你干什么好事了!”
孟小北没皮没脸地咧嘴乐道:“好干爹,你别告儿我爷爷奶奶。”
少棠又叮嘱:“别抽太多,对你身体不好。还有,别买你们二厂合作社卖的一桶几十根的廉价哈喇烟,要抽就抽质量最好的。”
俩人凑头聊些家常知心话,孟小北是鼓足勇气,大胆地把头靠到他干爹肩膀一侧,一条胳膊搂住少棠的腰。靠上去的一瞬间,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跟抱别的人抱女生绝对不一样,眼前一片模糊,心都发抖,心酸的甜蜜。他也不明说,不表白,干脆就仗着是小辈装疯卖傻,趁机摸摸抱抱。只要对方不拒绝,他随时得寸进尺。
少棠皱眉嫌弃他一句“你多大了”,却没甩开他腻腻歪歪的胳膊。少棠的手搭上孟小北,指纹轻轻摩挲小北暴露出青筋的强壮小臂,摸岁月流年的痕迹。刚才发现小北在澡堂子里竟然“那样”了,少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两分尴尬,八分悸动。这种事偏偏又不能戳破,儿子面皮薄,小爹还心疼呢。
两人就这么抱着,少棠侧过头亲了一口孟小北的头发,亲得大方干脆。心口最柔软一块地方,蓦地化开了,暖得一塌糊涂……
孟小北突然从裤兜里掏出彩链:“我给你编的,你戴吗?”
少棠一看就皱眉:“戴这玩意儿?女孩戴的。”
少棠嘴上这么说,手里已经把东西接过来。
孟小北忙说:“男生也戴,我们班每个人都戴!”
少棠解释:“我们整天训练出任务在山上爬在泥里滚,真不方便,出汗肯定给你弄脏了么!”
孟小北低声道:“反正我就给你一个人编的。”
少棠嘴上嫌弃,麻利儿地就把手链戴自己左腕上,仿佛理所当然这东西就是给他造的!他仔细系紧绳结,塞到毛衣里面袖筒里,不让外人瞧见。队里好几个二十岁小兵都戴红绳彩绳,就是家里小相好的给编的。有人疼的男人才戴这个,谁心里不明白?谁是傻子?其实都在拼谁在对方面前更能装傻。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说得太露骨说坦透了,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牵手并肩、再不能这样无所顾忌拥抱着。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不能丧失分寸底线。
后来俩人都冻得受不了,天冷,晚上风太大,洗完澡会感冒的。临走,少棠气急败坏说:“孟小北,去把你爸内裤拿来换给我,我这穿得,勒我大腿根儿太难受了!”
孟小北盯着少棠,关系更近一步,说话胆子也越来越大:“我就想让你穿我的,你不准穿我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