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没办法,退开打算走边上绕过去。江可澄越想越气,愤怒和不满积攒到顶峰,想也没想,抡起胳膊就搡了余棠一把。
江可澄是个娇滴滴的oga,使不出多大力气,然而旁边保洁阿姨刚拖过地,地面湿滑,余棠一个踉跄,伸手没扶到支撑物,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
苏朔赶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余棠拔针。余棠掀开毯子要下床,苏朔快步过去按住他:“别动,再躺会儿。”
江可澄被围观群众看押在门口,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有个阿姨看见苏朔进了病房,探头进来边观察边道:“哦哟,放着漂亮老婆不管,在外面找小三的就是你啊?看着挺正常一个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呢?”
周围几个叔叔阿姨见当事人来了,都开始议论纷纷,为里面躺着的oga鸣不平,恨不得把他和江可澄捆起来钉在耻辱柱上。
虽然他们讨论的不全是事实,苏朔还是被说得无地自容。他先把江可澄打发走,然后接了杯温水打算喂余棠喝。
余棠别开头,道:“你走吧,我家人马上过来。”
苏朔见他唇色发白,虚弱得声音都是干哑的,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放下手中的杯子,躬身轻轻捏了捏余棠放在身侧的手,在余棠抽手回去的时候,叹息般地说:“对不起。”
不到一刻钟,余笙和李老师一起来了,苏朔没有回避,医院里险些发生械斗。尤其是当余笙听女医生说了余棠动胎气的原因,气得火冒三丈,要把苏朔就地正法,李老师温声相劝都拦不住,最后是余棠淡淡的一句“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才勉强让哥哥冷静下来。
半小时后,余笙扶着弟弟走在前头,李老师叫住要追上去的苏朔:“怎么搞的?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离婚?”
苏朔苦笑:“我不想的,他铁了心要离。”
回去的车上,李老师问余棠是不是真的不能原谅他一回,余棠道:“他没有错,不需要我的原谅。”
李老师觉得这话听上去不像在讽刺,反而像在陈述事实,本着劝和不劝分的原则劝道:“那为什么不再试试呢?你看你离家出走这么久,除了把自己折腾得要命,还得到什么了?苏朔现在知道错了,也诚心想改,真心想对你好,你们的孩子再有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宁愿孩子一出生就没有alpha父亲?”
余棠认真听完,不承认也不反驳,扭头看向窗外,眼睛一眨也不眨,任由窗外的景色映在瞳孔里,飞驰而过。
半晌后,他脑袋抵着玻璃窗,自言自语般地小声道:“不急,急不来的。”
第十九章
苏朔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闹哄哄。
父亲养在外面的女人又上门耀武扬威来了。这回比之前聪明,带着儿子一块儿来,苏砚看见苏朔就笑着喊哥,苏朔没理会,径自上楼去,被父亲拦住教训了两句,说他不如弟弟谦逊知理,没有当哥哥的样子。
苏朔冷笑:“知理?那倒是,背着大哥勾搭大嫂,这种事一般人的确做不出来。”
苏母听了这话,架也顾不上吵,忙问儿子:“他勾搭棠棠?”
上楼的必经之路被堵住,苏朔转身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坐下道:“你们问他去。”
面对几位长辈震惊的目光,苏砚也不慌,坦然地微笑,说:“哥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好在山上碰到大嫂,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忙照顾是应该的,再说……”说到一半顿了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