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到八点多,沛正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粥,两人分食完毕,早早上了床休息。
盛淇方在睡前习惯性要枕着一条胳膊平躺一会儿,这个时候周身都是没有防备的状态,沛正就也习惯性地往他另一边胳膊上枕。
挨在一块没躺多久,沛正的手就放在了盛淇方胸肌上,食指指尖顺着两块肌肉中间的浅沟轻轻下滑。
盛淇方以为他不知死活地又想做,没好气地捏住他的手丢开,眼神相当严厉。
沛正的脸红红的,手被丢了一下,人也跟着往后退,小声说:“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睡觉。”
盛淇方背过身去,不过三秒钟,刚退开一点的沛正就从身后贴上来把他抱住了,“老公,冷。”
要是七个月前,盛淇方会立刻换到另外一间房去,沛正也不依不饶地跟去,两个人实力悬殊地打一架,其实是沛正单方面挨揍,但盛淇方从半夜开始安生睡,等早上醒来,还是被沛正抱着的;
五个月前,他会叫沛正开空调,沛正充耳不闻,他生一肚子气,最后结果依然是给抱了;
到现在,盛淇方睡得安安静静,就好像背后没有那么一个人。
他们又平静地过了一阵子。
沛正似乎有了失眠的症状,但不太明显。
他每天都跟盛淇方同时上床,早上提前醒来做饭,周内的白天是见不到的,只有周末能窥见端倪。沛正脸上是睡眠明显不足的苍白,走路的时候脚步虚浮,没有重心。
要重新回去上学,联系学校不可避免,加上时差问题,盛淇方经常要在凌晨接打电话。
他把手机调成振动,但去外面讲完电话回来之后,沛正也总是醒着,拿被子盖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看不清神情。
盛淇方掀开被子睡进去,沛正就立刻钻到他怀里,黏黏糊糊地叫老公,把脸蛋上的软肉贴在他敞开睡袍的胸膛上,手跟脚都缠着他,抱一会儿又仰头亲他。发凉的身体在盛淇方怀里蹭来蹭去,有时候点起盛淇方的火,只好做上一次。
这没什么,可除了睡眠问题,沛正的饭量似乎也越来越小。
沛正不吃早饭,午饭两个人也不在一起,但晚上一餐就能显而易见地感觉到,沛正虽然握着筷子,但确实从头到尾没有吃掉一个碗底那么多的东西。
沛正肉眼可见地瘦下去,在频繁的性事里,有时候盛淇方压在他背上,甚至会被沛正支棱起来的蝴蝶骨硌疼。
这个人消沉的速度,比养在玻璃花瓶的清水里的一枝玫瑰凋谢还快。
盛淇方忍耐着,终于在某天的晚餐桌上,沛正还是那样,拿了双筷子在碗里戳,隔一会儿夹根青菜进去,再戳两下,盛淇方放下碗筷看他,原本微微的婴儿肥掉了,脸就显得更小,支在桌上的胳膊也细的不像话,看上去没有精神,已经是病态的瘦。
他猛地起身,把低眉顺眼坐在餐桌边的沛正扯到客厅,按在沙发上,皱眉低斥:“沛正!你到底在想什么?”
盛淇方的火气来的急,他眼前的沛正看上去无所适从,眼里还有迷茫,被他一下摔得没有坐稳,歪斜在沙发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想……没想什么呀,老公,怎么了?“
盛淇方慢慢回想沛正最近在正常中悄没声息的反常,除了依然上瘾一样的缠着他做爱之外,也许是接受了不久之后他总会离开的事实,沛正不再处处管着他,他联系学校、联系同学这种之前在沛正眼里十恶不赦的事情也不会再刺绪,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气急败坏,才重新问沛正:“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不活了?”
盛淇方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