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
心里有些矛盾,澹台焰日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虽然不曾感到失落後悔,却也无爽快和愉悦,有的,只是压抑,莫名的压抑!突然不想再看到夏经年现在一片死灰的样子,澹台焰日撇过头,有些逃避。
【少爷,你不会觉得心痛和悔恨吗?】季腾称呼仍是恭恭敬敬,语气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
两只眼睛看著他,四目相对,男人语气认真,并不觉得有任何遗憾,【这些都太多余,孩子,呵……只是精子和卵子的结合,更何况他是不男不女,竟然还妄想要偷偷怀上我的孩子!简直愚蠢!】
【那少爷为什麽看上去却没有半点开心?】
【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被说中心事,澹台焰日有些恼怒,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
但季腾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既准确又讽刺的答案,【少爷,你真的,一点都不爱夏先生,你有的只是人类最起码的情感,我很庆幸,看到一个那麽爱你的人为你痛苦到这种程度你也终於感受到一点压抑和难受!但,我为夏先生觉得可惜,那确实不是爱!】直视著男人的眼,季腾又说,【少爷,你根本不配让夏先生这麽爱你!】
愤怒的抬起手,一拳干脆利落的打在季腾脸上,男人冷笑,【呵……季腾,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麽!他的爱,对我来说分文不值,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
季腾被他一拳击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又立刻站稳,然後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少爷,你原来,只是一个孩子!请慢走!】恭敬的向澹台焰日鞠了一躬,季腾转身,关上了手术室的门,将男人隔绝在外。
【哼,事情还没结束,我会让你明白,得罪我的人,究竟要付出什麽代价!】
男人转过身迅速离开了,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门外,长廊的风微微吹过,有点凉……
几日後。
夏经年拖著疲惫的身体出了医院,茫然的看著前方,夏经年突然很想回家,经历这些事以後他真的很想家,很想看到自己的父母。
打开房门,天已经黑了,整个房间却没有传来任何光亮,夏经年疑惑的开了客厅的灯,明亮的灯光太过耀眼,射的他皱起眉,还没来得及眨眼,夏经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神色憔悴的父母。
几乎是在下一刻,眼泪就‘啪嗒’‘啪嗒’流了下来,夏经年没有发现气氛的明显不对,迅速走过去,使劲全力开口,【爸,妈!】
夏母看著夏经年,隐约的啜泣,夏父突然站起身,对准夏经年就是‘啪’‘啪’用力的两巴掌。
夏经年吃惊的捂住脸,抬起头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亲,夏母在一旁哭的更加厉害,抽噎个不停。
【你……你这个……你这个……】夏父气的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经年,你怎麽……能做出那种事……以後,你还怎麽回学校,我和你爸,还怎麽做人……】夏母说到这里紧紧的捂住脸,闷声大哭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不断溢出眼眶,夏经年想,他完全明白了,原来那个男人已经恨他恨到想要彻底毁掉他的地步,他不让自己死,只让自己活著受罪,一次次感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
澹台焰日,你达到了,这些,你早就已经达到了啊,从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做到了。
看著自己的父母,夏经年对著他们跪了下来,纵使有数不尽的无奈和悲伤,即使是情难自禁和无限委屈,此时此刻却只能化为最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
【滚,你给我滚,我和你妈现在都不想看见你,立刻滚!】
夏父指著门外,对著夏经年咆哮,夏经年怀著最後的希望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夏母回望了他一眼,最终捂著脸痛哭不止。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夏经年两眼有些发黑,大脑嗡嗡作响呈现空白,身体一晃一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站起来的,又是如何从家里走出去的,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解释什麽,因为他暂时无法做出解释。
等到精神不再恍惚,可以感受到周围变化时,夏经年已经站在了宽广的马路上,大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到处闪烁著霓虹灯,原本该是五颜六色的灯火夏经年却只能看见一片灰白,好像万物都失了颜色,不再美丽斑驳。
秋季的夜晚,现在的风其实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夏经年却觉得浑身充斥著寒冷,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双手环住自己的肚子,夏经年独自沿著马路边,走著这条还有很长的路……
【082】我伤仍爱(完)
夏经年消失了,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这次,澹台焰日没能再找到他,原本不该难过,原本不该失落,澹台焰日的确也没有难过和失落,却始终觉得心中好像有了一块疙瘩,怎麽也消不去,男人明白,纵是不爱,也不是特殊的存在,可夏经年这个人还是在他生活中留下了暂时抹不去的痕迹。
【怎麽?看你黑著一张脸,还没找到?】顾羁野喝著酒,看样子心情也不是太好。
澹台焰日点点头并未接话。
【看上去那麽温顺的一只猫,都能被你欺负走,你也不简单!】顾羁野嘲笑著对方,话刚说完,手机却响了起来,结果电话,顾羁野语气满是不耐,【有话快说!】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麽,顾羁野脸色骤然一变,‘轰’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麽,md!】挂了电话,顾羁野看向澹台焰日,【我有事,先走了!】说完,长腿迅速迈开,很快消失不见。
【操,黑旗,你tmd给老子滚出来!】用力推开顾凯斯办公室的门,顾羁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去,直接走向站在顾凯斯身边的黑旗,看那架势很想干上一架。
【羁野,不要忘记这是什麽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的原则!】顾凯斯冷冷开口,优雅的俊脸上仍是没有任何常人该有的表情。
顾羁野正在气头根本无心听他的话,只是也的确没再出手,【你把那个小贱人弄到哪去了?你以为把他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到时候,老子只会狠狠的干他!】
黑旗愤怒的看著他,攥紧拳头。
【羁野,你已经玩的过了头!】对顾羁野说完,顾凯斯又转向黑旗,【把羁野的人交出来,否则,我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