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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青天真地向娇姐问道:「你家也是给姓史的抄家的,但怎麽你处处帮着他呢?你心中不恨他?不讨厌他麽?」
芳青这般妄议恩客,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娇姐侍童早就喝骂来邀功了,可这时说到娇姐的身世,侍童也不敢cha嘴,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
娇姐反问道:「你这小子吃喝用度全仗恩客,配说这般的话麽?」
芳青摇头答道:「锦衣玉食、宝马香车,我都不在乎。院子如此繁盛,这里的孩子原可以过得好一些。要是你的家人看见你这般,还助纣为n,为姓史的糟塌别的孩子,他们会怎麽想?」
芳青还不明白,世上就是有种人,自己跪,也要别人一起跪。不,芳青在南春院j个月,看过不少明争暗斗了,怎麽还不晓得?只是心中实在愤恨,不想同流同污而已。
娇姐冷笑道:「那又怎样?在这世上,强胜弱败,本来就是常情。史爷有财有势,权势滔天。好比西瓜偎大边,咱们院子也只好依附在这一票大爷身上。咱们现在过得还不是好好的?」
芳青反问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自己攀了高枝,跟你同期的小倌都到哪里去了?」
娇姐脸se顾盼自豪,自傲地说道:「在这世上,当然是有能者居之,败者就被扔在一旁。你再不听话,就剥你的p来做灯笼。」
芳青问道:「那是说谎的吧?要是有客人想要我,就是我做错了事,也不会变灯笼;假若再没有人点我牌子,就算我百般乖巧,还不是落得像玉馥的下场?」
娇姐狞笑道:「那又怎样?就是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