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安然就醒了,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把睡在身旁的柳青也给叫醒了。
自己估计是史上第一个被饿醒的皇帝了¬_¬
泪痂把睫毛糊住有点不便睁开眼,她刚要伸手去揉,柳青抓住她的手,命人掌灯上前,借着烛光替她轻轻揭去。
可是昨天她哭得太厉害了,眼皮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看得柳青觉得心疼又好笑,用热手巾给她敷了敷才稍微好点。
她这两天没怎麽吃东西,在加上身上的伤尚未好全,柳青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清淡的莲子银耳羹。
安然被宫人扶着起身,步履维艰,每走一步就会摩擦到私处,疼得她直抽气,把苏哲这个禽兽的祖宗八辈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简单地洗漱完喝了两碗莲子羹,心情才好了些许。瞅了眼窗外,天灰蒙蒙的,将伺候自己用膳的男人扶回床上。
“皇夫,现在天色尚早,你再睡会儿。”
柳青打了个嗬欠,昨晚守着她一直没睡好,今晨又醒得早,现在眼皮都快打叉了,可心里还念着她:“陛下不睡吗?”
“我睡不着,”这两天她基本都在睡,安然坐在床边握住他露在锦被外的大手,空着的手轻轻抚摸着腹部被子隆起的地方,柔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听到她的话,男人这才安下心了,沉入睡梦中。
直到辰时三刻,夫妻两才起身一同到景熹宫内向徐自臻报平安。
脖子上的淤痕尚未完全消退,安然特意选了件高领的常服,不过还是被徐自臻看了出来。
眸光微沉,本来他还在犹豫荣临的提议,现在亲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指痕,心下暗暗做了决定。
“自臻,这两天宝儿乖不乖,有没有想我。”
“自然是想陛下的,李宏去把宝儿抱过来。”
徐自臻虽然生了孩子,却很不会带孩子,这戳戳那捏捏,总把孩子弄哭不说,他这人极其爱干净到了洁癖的程度,孩子要是不小心尿了,整个床铺都要换一遍,要不是身体不能沐浴,恐怕也要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刷几遍。
所以宝儿大多由李宏在照顾着,他只是闲得慌才会逗着玩玩。
安然从李宏手里接过孩子,见他已经不像刚出生那会皮肤红红的,多了分白皙莹润,估摸着再过几天又会长得好看些,一脸欣喜地说:“皇夫,你看宝儿长白了。”
“确实白了不少。”柳青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觉得嫩得跟豆腐似的,手感与女孩的肌肤相似,却又有着婴孩特有的脆弱。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自己不能生孩子,但对第一个孩子安然喜欢得不得了,每次抱着都忍不住吧唧几口,看到软乎的小肉脸这两天心里积压的坏情绪也慢慢烟消云散了。
以後她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安然捏着小宝儿软软肉肉的小手掌,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只要遗传基因不变异,我的孩子铁定个个都长得好。”到时候就像放羊一样,看着他们遍地跑,多好啊!
两人听不懂她在说什麽,不过对後半句却是不敢苟同。男孩长得漂亮也罢,女孩就不必了,靖国要是再出个娇娇弱弱的皇女得多让人操心。
宝儿听不懂父母表舅的话,不过很喜欢母皇抱她,他撅了撅小嘴像只快活的小鱼一样吐出泡泡,突然泡泡炸了,他被吓得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