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起身,缓缓走到跟前微蹲下身子,与之保持平视,手探到衣襟处。
席夜辰连忙抓住他的手,眸光凛冽带着威压:“皇夫,本王乃是朝廷官员,除非陛下有令,不得随意搜身。”
柳青收回手,见他不是能轻易对付的主,正要派人将陛下叫醒,来处理此事,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皇夫搜不得,难道本宫也搜不得。”
徐自臻挺着六七个月大的孕肚进来,虽然孕态难掩,但五官精致,面若桃李。一身玄色暗纹长袍,不会显得老态,反而矜贵无双。
完了完了,夏茗暗暗叫苦,皇夫最多打几十板子,这位却会让人生不如死,他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帮陛下笼络住蓬莱王不说,还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来。
席夜辰知道这位皇太君可不是什么善茬,后宫赢家,如今又深得新皇盛宠,腹中胎儿诞下,一旦是女儿,便是皇长女。辈分压了陛下一头,他一个王爷更不用说了。
这回真要栽在这帮男人手上了,不死也得脱成皮。
哎哎哎!真是可惜了,没早点把人给睡几次,男人垂眸,心里暗想着。
徐自臻自然不知他的龌龊心思,搭着李宏的手缓缓走过去,柳青连忙派人再呈上一把宝椅。
徐自臻走过去坐下后,目光落在跪着的男人身上,见他腰板挺直,跪着比许多人站着都要气势十足。
“板子先停下,夏侍长可有话说。”
夏茗心里叫苦不迭,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闷哼道:“臣无话可说。”
“那就再加五十大板。”徐自臻幽幽道。
再加五十大板,对夏茗这种有内力互体的人,虽然不会致残,但也伤得不浅。
“夏茗领罪。”
到还挺能撑,徐自臻当然知道对待这种硬骨头来硬的,她只会更硬,听着啪啪的板子声,唇角勾起:“陛下仁慈,屡次宽宥于你,你却持宠而娇,看来陛下身旁需要换个近侍了。”
夏茗听闻,想到自己不能侍奉陛下左右,连忙说:“太君恕罪,是蓬莱王有一回窥得陛下秘密,要挟于臣,虽臣也一己之私,但全是为陛下做打算啊!”
席夜辰抿着嘴,下颚绷成了一条直线,果然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奴才。
上座之人哦了声:“蓬莱王好生嚣张啊!竟然威胁夏侍长,妄图拿捏陛下。李宏,替本宫搜搜蓬莱王身上……”
席夜辰懒得忍了拉着下摆站了起来,真让他们搜出肚兜,最没脸的是安然,她要是气急了,事情就大发了。
“蓬莱王这是何故?”徐自臻挑眉问道。
席夜辰拍了拍身上的灰,拱手道:“太君、皇夫,本王告辞了。”
他语气极其轻慢,飞身直接越过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