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安然与文渊照常在御书房议政,春日南方多雨,连绵数日,河水暴涨决堤,使得万顷良田、无数房屋都毁於一旦。
“赈灾的银两倒是筹足了,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比较妥当。”
文渊自然明白,她是在担心官员趁此中饱私囊,虽然朝中有信得过的几位同僚,但他们并不擅长处理此事。
“陛下,派臣去吧!”这是她执政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严重的灾害,如果处理得不好,极有可能会遭到那些世家贵族非议,不利於新政事实。
安然有些犹豫,与他对视良久,才说:“可是洪水过後容易引发瘟疫,我不放心你去。”
文渊也知道洪涝地动之後容易产生疫症,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他若不去,又有谁适合去。
他轻笑着拍了拍她的瘦弱的双肩,柔声安抚道:“陛下不必担忧,臣一直明白自己不仅是靖国的右相,更是陛下的男人,必定会保全自身的。”
安然顺势揽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下他的嘴角:“务必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喝水用餐时要格外注意,尽量用干净的。洪涝之後的瘟疫是因为家禽野兽和一些虫豸等被水淹没後滋生细菌。”
“细菌是何物?”文渊问她的同时将人一把抱起来。
“就是传染源。”安然也不知道该怎麽跟他解释。
“没想到陛下还懂这些东西。”
“不过是喜欢看书和思考。”
他长哦了声,两人说话间,他已经将人抱着出了门:“陛下这些日子又看了什麽小话本。”
他又拆自己的台,安然不满地鼓起腮帮子睨了他一眼,还嫌不够锤了下他的胸口。
文渊被她这炸毛的小奶猫样儿弄得笑了起来,胸膛一阵起伏。
“快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虽然事先让夏茗吩咐了宫人不许靠近,但光天化日之下,安然还是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