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会天,吃了些茶点,才各自回府。
路上,安然抱着新得的高冷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感觉到身旁人情绪有些低沈。
“是不是为柳青公子之事担忧?”
徐自臻沈声:“是。”他如今二十三了,入宫快十年,荒废了十年青春,要不是遇见了她不顾一切奋力一搏,或许一辈子就这麽过了。如今看到表弟便想到曾今的自己,难免惺惺相惜。
“柳青公子芳龄几何?”安然咬唇问。
“二十有一。”
听着他沈闷的声音,安然心里也是一沈,二十一岁放在现代正是年轻的时候,可在这个时代就是一个剩男,嫁人也只能做继室,这般风光霁月、家世出众的男子嫁人做继室委实可惜了。
“舅母过世,他守了三年孝,才刚守完,舅父又过世了,又守了三年。後来看表妹无双小,便没再打算嫁人,照顾表妹,操持豫国公府,大好青春年华就这麽耽误了。”徐自臻继续说着,这世间男子命运如浮萍般飘在水面没个着落,即便身份尊贵。他与府中几个庶兄弟相处一般,却与表弟柳青感情最好,尤胜亲兄弟般,又是闺中好友,看他孤零零一人很是不忍心。
这里的男子与男尊女卑时代的女子一样,想到男子一身孤清,安然难免心生怜惜:“不如,明日回宫前你与我去豫国公府走一遭。”
徐自臻本来还想给豫国公府讨一份尊荣,却没想到她这麽容易答应了,心情稍微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