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宫
“陛下驾到!”
尖锐的声音打破岑寂,守在外面的侍人纷纷跪拜恭恭敬敬地道:陛下万岁!
“你们都起来吧!”安然说,虽然她依旧不习惯他们对自己行跪拜之礼,但也没有去改变,毕竟奴颜婢膝已经刻入骨子里并非朝夕能改。
“皇太君身子如何了?”她对壹个侍者问。
侍者紧张地低着头,脸都快埋到胸里:“回陛下,奴是守在院外的,不得见太君凤颜,不知太君情况,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好好当差,朕自己去瞧。”安然也不为难他,迈步往屋里走。
只是这回她没闻着药味,也没听到几个皇子侍疾的声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从外室走至内室,却见屋内灯火通明,而那位患有重病的男子穿着壹袭紫色暗纹的长袍,袍上又穿了壹件蚕丝纱衣,正襟危坐,凤目含笑,本就倾城的容颜越发动人,脸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
脚步壹顿,她有些不解:“皇太君这是?”
“陛下,本宫没病。”徐自臻见她穿着壹身明黄色的龙袍,襟口衣领朵朵红梅,衬得她肌肤白皙如雪,不禁勾了勾唇。
没病?那还把她叫来,耍她吗?安然有些不满:“既然皇太君身子康健,朕就不打扰太君休息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几步,那人就出声阻止道:“陛下,留步,本宫有事欲与陛下协商。”
有事?什麽事要借病才能说,安然脑子里问题,不过还是折回向他走过去。
“陛下,应该还未用晚膳吧!壹起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