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打了个寒战,因为艾玫莉提起母亲时的眼神和语气,一个女儿竟然如此说起自己的母亲。
「奕轻城的妈妈死了没几天,我妈妈就成功上位嫁到奕家。当时我只有四岁,奕轻城只有十岁,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恨我妈妈和奕爸,但我说过我妈是个蛇蝎美人,而将来可以继续奕氏家产的人绝对是她的眼中钉,她只想除之而后快,也可以想像当时只有十岁的奕轻城只能任我妈妈捏圆搓扁,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从我妈妈进入奕家,就如同把奕轻城打入地狱,他过得连下人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我妈妈打骂,而奕爸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是别人,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被后妈折磨几年,然后踢出奕家,或者有不要脸的,帮我妈妈舔舔屁股,规规矩矩做个龟儿子还是不愁吃穿的。但你绝对想不到奕轻城会怎么做。」
江新月的心砰砰跳起来,她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只是定定地看著艾攻莉,渴望听她继续说下去。
「连我妈妈都没想到,四年后的奕轻城会出落成了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那时我只有八岁,可在我眼里我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孩。他不仅仅是帅,是任何语言也无法形容的卓绝,他就像一匹狼,一匹遗世孤立的狼,像罂粟,而且是从暗黑的土壤里开出的最致命的罂粟。现在你应该知道当这样一个少年爬上我妈妈的床,我妈妈是怎样的无从抗拒吧?十四岁,他把自己的身体出卖了,成了我妈的禁脔。那时奕爸已经被我妈架空了,财政大权全都掌握在我妈的手里。奕轻城用美貌的脸蛋和精壮的身体取悦著这个蛇蝎般的女人,让这个女人一日比一日更耽迷于yín乐。我曾经亲眼见过妈妈光著身子躺在本属于奕爸和她的大床上,她的双腿大大地叉开,那个少年正帮她咬,销魂的yín叫从我妈嘴里溢出来。当时我幷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哥在做让妈妈很快乐很迷恋的事,不然她不会这么舒服这么yín荡。」
江新月忽然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叉,轻抚手臂,艾攻莉看到她的动作后冷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妈这样一个有心机、有手段的蛇蝎女居然被一个少年这样控制住了,他就是她的毒品,她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他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早已经从原来受人虐待的小可怜脱胎换骨成奕家的二当家。但是你以为奕轻城就会满足于这样吗?他当然不会做任何女人的禁脔,这是他的屈辱,只是他出人头第的手段而已。我妈也早就觉察到自己对奕轻城的依赖,她开始给他注射毒品,想用毒品来控制他。」
江新月心中一痛,她咬住嘴唇平复内心的波涛,原来在他光鲜的背后曾经历过这样难以启齿、暗无天日的糜乱生活。
「不过我妈妈死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个少年送进监狱,他的手段那样狠辣,完全不输于她,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摇身一变成了倾城集团的一把手,那时候他才十八岁。人们都在盛传著他的神话,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曾经有过多少龌龊肮脏,他已经把自己的过往都装点粉饰幷且洗涮的毫无瑕疵了。」
故事说完了,艾玫莉不动声色地看著江新月,她的确看到了她想看到的效果。江新月脸色苍白,目光黯淡。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密闭的盒子里,空气都被抽空了,她的心脏几乎被无形的压力压得破裂,而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半天她才摆脱了这种状态,开始长长地喘息,她这时才看到了艾玫莉似笑非笑的眼睛。
「江小姐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不合适了吧?」
江新月看著艾玫莉笃定的神色,她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幷没有愤怒和厌恶,而是心疼和怜惜。他的过往没有吓退她,反而让她想进一步走进他的内心,因为她现在才知道他强大光鲜的外表下藏著怎样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她要好好的修补它,给它温暖,给它关怀。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穿鞋的人自己知道。」江新月答。
「哦?」艾玫莉挑起眉,「你是说不会离开我哥?」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
「那我真要对江小姐刮目相看了。」艾玫莉目光闪烁,「你要知道和他在一起可能会死得很惨哦。」
「这不需江小姐操心了吧?」江新月反击。
艾玫莉冷笑:「看来我今天要无功而返了,不过江小姐,记住我的话,咱们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