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之前一点儿也不理解为什么发生了什么那种事，你还说可以原谅他，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不过现在……差不多理解了吧。”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他其实早就知道错了，”淮辛正经道，“我去救他的时候，他看见我就哭了，说他做了件无法宽恕的错事，他对不起我。正是因为这样，魏旻才会强硬地把他关起来。如果岱澜没有跟魏旻决裂，我猜魏旻还是很乐意把他留在身边，当一个……一个男宠，你懂的，毕竟他又乖又对魏旻死心塌地。可惜岱澜并没有，那个傻孩子。”

淮辛沉默了一会儿，挑起李全的下巴，笑得痞里痞气道：“往好处想想，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要不是这样，说不定我上辈子已经成佛了呢。”李全一收下巴，张开嘴将淮辛的手指咬住了。他其实才不在意上辈子的事情呢，只是想逗一逗淮辛。淮辛逗了他那么多次，他怎么说也要扳回来一次。

“那你是想要成佛，还是想要我？”淮辛笑着上下摆动手指，满意地看李全的头也跟着上下晃动。

“柴、柴不告术里……！”什么“想要我”……这种话也太破廉耻了吧！

“……咳！”洗完碗进门的岱澜看到这一幕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摸进屋，假装自己是个瞎子。

“行了，”淮辛笑了笑，把手收回来，“过来坐吧。”

岱澜在旁边坐下，道：“大哥，我决定明天就走了。”

“这样啊，你打算去哪儿？”淮辛也没有留他的意思，岱澜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做的决定他自己是可以负责的。

“我想去人间看看。”岱澜笑道。

淮辛点点头，将钱袋递给他，道：“里面有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留着花。不过你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完全，你一个人上路我不放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城隍，让他和其他城隍一路上照顾你一些。”淮辛当年也是有名的大妖怪，城隍总得卖他个面子吧。淮辛又转头看向李全，问道：“他嫂你去不去？”

“我？我就不去了吧……”李全挠挠头，他现在不怕淮辛和岱澜，不代表看见别的什么不怕啊。

淮辛也不勉强李全，便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淮辛便带着岱澜去找城隍了，李全留在家里，垦了屋后一小块地后便坐在院子里等淮辛回来。

李全渐渐打起了盹儿，没过多久，心里忽然一阵悸动，本能察觉到了危险，李全猛然惊醒过来。他面前正站着一个人，那种危险的气息正是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