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阿斯托利亚给自己的病床施了隔音咒和忽略咒,愁眉苦脸地对双面镜里的德拉科说:“早知道让高尔把我压骨折算了……”
镜子那头的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和那个救世主一样,喜欢去医疗翼度假?”
“又不是我的错……”她郁闷,“我就是那倒霉的被殃及的池鱼。算了,不说了,越说越郁闷。今天为什么是那个奇怪的人送你和……潘西上火车?”
这就是她再吃醋也不敢当场发作的原因,马尔福夫妇没有出现在站台上,反而是一个一身黑袍,还戴着大大的兜帽,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是好人”的气场的怪男巫陪着。
“啊,那个人给我爸爸妈妈派了新的任务,找了个食死徒送我和……潘西。其实,就是变相的监视吧!他仍然想考验我的能力,希望我能杀了邓布利多,或者是想办法让食死徒混入霍格沃兹城堡。”
阿斯托利亚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这次他不是强制要求。反而答应我成功了,就赐予我那个标记。”
“这是奖励?”她汗颜,“看起来他确实把智商和灵魂一起分裂出去了。”
“不,应该说我演得太成功了。”德拉科有些得意地笑了,“他以为我像那位姨妈,狂热地崇拜他。”
“辛苦你了,对着那样一张脸……”阿斯托利亚叹气,冲他已经牺牲到这个份上,她暂时不追究他和潘西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54 计划
这一年,阿斯托利亚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地下情”。
有求必应屋成了两个人最常碰头的地方,偶尔忙起来的时候,他们只能在晚上使用双面镜交流。可可因为太过显眼,不方便用来给德拉科送信,已经无所事事很久了这让它看起来圆润了不少。
好在德拉科还算识趣,没有让潘西长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避免了阿斯托利亚醋劲大发。
“你还是把项链给了那个凯蒂贝尔?”有求必应屋里的壁炉烧得热烘烘的,阿斯托利亚坐在铺着厚厚的毛垫子的长沙发上检查她的变形课作业。
“总得让我有点事情向那个人汇报吧!”德拉科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另一侧,手里捧着本古旧的《黑魔法溯源》,“那项链最多让她去圣芒戈住上一段时间。”
阿斯托利亚耸了耸肩,她觉得那个凯蒂很无辜的,但是德拉科需要交差,这个时候她只能选择无视那种负罪感,下次偷偷补偿受害者吧……她不置可否地说:“你这是制造机会让波特怀疑你!我好几次看见他在偷偷观察你。他如此锲而不舍,几乎让我怀疑他对你有意思,执念太深了。好了,六英寸,正好。”
她收起羊皮纸,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嗯,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睡前故事开始了。”
德拉科合起书,放到一边,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那么,今天是什么?”
“上次我们说到邓布利多拒绝了他的申请,从此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从来没有能任职超过一年的。”阿斯托利亚一边翻开着笔记,一边努力回忆,开始述说斯拉格霍恩教授隐藏起来的那段关于魂器的记忆。
德拉科虽然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他并不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邓布利多告诉波特的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他认为必须做到知已知彼,于是要求阿斯托利亚把那一整套书大致的复述出来。
这可不是件轻松的活。毕竟已经过了许多年,某些小细节,如果当年没记载下来,她根本记不清了,偏偏德拉科的脑子运转飞快,常常提出一些问题,让阿斯托利亚绞尽脑汁,最后苦着脸说忘记了。
“哎呀,这种记性,怎么通过o.w.ls啊?”德拉科摇头晃脑地感慨。
“谁会没事去背出一整套小说书?我小时候避开家养小精灵,已经偷偷写下很多了好不好!”她半是羞愧半是抱怨,忿忿地抓过正在蹂躏自己头发的手,发泄般地咬了一口,当然那力道不轻不重,反而闹得德拉科心痒难当。
当确定她和自己一样,内在已经是个成年人后,他发现越来越难克制自己心底的欲望。
可是考虑到对方的实际身体年龄,顾虑到双方的家境,他不得不把某种交流感情的和谐活动继续推迟下去,偶尔占点小便宜,以慰藉自己长期清心寡欲的生活。
“听说斯拉格霍恩也邀请了你去参加那个圣诞晚会?”德拉科想起了什么。
“嗯,好象他认识我爷爷。”她乖巧地拿出手帕,把刚刚咬过的“爪子”擦干净。
“我也收到了,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他冷哼一声,即使收到了请柬,也无法让他忘记曾经受到的冷眼,“不喜欢食死徒?和黑魔王划清界线?那么把魂器的秘密说出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吧!”
阿斯托利亚安慰地吻了吻他的手背,她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一次,卢修斯马尔福没有被抓,斯拉格霍恩教授对德拉科还算客气,这反而会让德拉科想起曾经的遭遇吧!
“真可惜,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一起出席。”她叹口气,“其实我打算穿你送给我的那条裙子。”
德拉科摸摸她的头:“或许晚会结束后,你会愿意和我在这里跳一会儿舞?”
“好主意。”她倚靠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忽然觉得日子过得好慢。”
“专心复习考试?”
“哦,那更无聊……”
德拉科想了想,沉吟片刻:“或许你愿意帮个忙?”
“什么?哦,我当然愿意!什么忙?”她有些兴奋地坐直了身子。
“挺危险的,但是安排的好的话,风险会降低很多。”他思忖着,“只有你和我知道,学期末会发生什么教父会替动手,完成那个残忍的……任务。”
“杀死……邓布利多……”阿斯托利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是的。当年是教父保护了我,替我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因为妈妈和他立下的牢不可破咒,可归根到底,他挽救了我。”德拉科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后来,我常常想起他。”
“你不希望他……那样,是吗?”
“既然我能够挽回……”德拉科面色凝重,“你说过,邓布利多的手是因为寻找魂器时中了诅咒